却说地利尼三人,飞身跃过崖涧,顺着一道石缝进入强光石洞内,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少刻,退至石缝处,三人计议。
地利尼道:“嗯,都小点声,恐在惊动了那窝里边地恶魔,招架不住。吾思,其树顶镜状物似是将强光引入下方四壁,滋养那硕大的蜂窝。若从上方出,必得砍翻那些镜状物而出,否侧受之不住其反射强光。若此镜一旦被砍翻,不知是否群蜂立即炸窝?”
“哎呦!吾地天呐,吾等已没有退路,硬着头皮往前冲吧!且趁着这些个魔鬼末有出来之时,蹿上树顶快跑!”旋极子道。
“不可鲁莽行事。正如你言,吾等已没有退路。”地利尼道,“上树容易,打翻树上之镜恐难。蜂窝皆依赖此镜光热滋养,必是敏感。”
“何来此镜啊,师兄?难不成天生的?真是闻所未闻!”旋极子咕哝道。
“树上怎能结出镜子?吾思,必与此蜂有关。”地利尼应道。
“师妹,说话呀?……吓傻了不成?”旋极子瞪眼看着波兰花问道。
忽见波兰花低头不语,若有所思,闻旋极子之言,缓过神儿来,言道:
“师兄,吾到是想起幽兰谷时常有马蜂团团围转其内,甚是恼人。云雅天将曾教吾一法驱逐马蜂,做应急之用。后因马蜂被谷中人以百花围堵洞口而渐少,末有试过,不知其效果如何?吾思,吾等可否以此法将欲出之蜂引走,而趁此时,跃上洞来听听?”二人急问道,“……师妹?”
“云雅天将曾言,马蜂甚喜甜味之香花,而天下有一种名为‘甘茉白桅’的白色巨花,一枝万头,繁葩密集,妩媚绝伦,犹如一支大军,蓬蓬勃勃怒放,浓香甜味至极,飘出数里之外,实为甜味之花笔祖。其花释放出的甜香之味能在瞬间迷倒万蜂寸步不离。但因此花盛开之时花性发泄极很,短时内花朵便从雪白变成绯红色,色衰花谢,甜味消散。只可赢得短暂时机,解燃眉之急。”波兰花边思边道。
“云雅师妹,想起她,吾心甚觉难过……”地利尼哀道。
“别说从前了,眼前怎么办呐?哪弄那甜花祖宗去呀?……吾勒个老天爷!”旋极子翻着白眼咕哝道。
“师兄,莫急!云雅天将曾密教吾植花之法,吾随身带其种。”
言罢,见波兰花从腰间解下一香袋,在旋极子眼前晃了晃。
“妙哉!师妹,此番看你表演了。”旋极子道。
“这样,吾取蜂窝之下泥土植出此花,师兄将此处石缝处打烂,花开在洞外,引走巢中之群蜂,恰此时,击碎洞顶镜状之物破镜而出,此计可行否?”波兰花问道。
“师妹,若打烂此道石缝,弄出的声音必是不小,初来石洞中蜂窝只与洞顶一线相牵,恐此处蜂窝闻颤动之声落地粉碎,吾等要有九成把握方可行此计。”地利尼道。
“除此策之外,吾等亦无有退路。”旋极子道。
……
“哎!也罢,依此计而行。”地利尼道,“吾等,且仔细商榷。”
“师兄,你且行至蜂窝下扒些泥土来,吾这便制‘甘茉白桅’之花。”波兰花言罢,见旋极子贴着石壁奔洞中取土。
“师妹,稍刻吾运力崩开此石壁,将花放置洞外,你二人隐在巨树之下,见群蜂出,迅速飞身打翻树顶之镜,破镜而出。”地利尼道。
“恩,师兄要谨慎!见吾等出,必要跟上。”波兰花道。
不一时,旋极子用袍角包着些泥土返回,三人按计而行。
只片刻,眼见着波兰花身前土中长出一棵三尺来高树来,生长速度极快。
“且快,你二人去树下,此处交于吾。”
闻地利尼言罢,波兰花、旋极子飞奔巨树之下。
且说二人站于树下突觉不妙啊,但见树下皆落满粘液,有着一股浓甜之味儿,用手指粘一下,拔出丝来。
“师妹,糟糕!吾等在被此树粘在半腰,上不去,下不来,……可毁了?”旋极子惊讶道。
“呃……,亦是没料到呐!”波兰花犹豫道。
恰在此时,猛然间闻听石缝处‘咔嚓’一声巨响,又传来‘扑通’一声,眼瞅着石缝被地利尼打烂出一个大窟窿,一截石壁倒地冒烟咕咚……
一瞬间,强光打到洞外,但见一株巨花腾空而起,片刻之工,娇花一树,妩媚绝伦,万朵花头拥簇一处,耀眼生辉,一股强烈无比的香甜之味儿扑面而来,几乎能把人熏个跟头。
一个刹那,但见巨大的黑褐色蜂窝‘咽嘭嘭、咽嘭嘭’落地而碎,好像放鞭炮一般于洞中闷响炸裂,不绝于耳。突见洞中强光不见,变得漆黑一团,好比乌云盖顶,耳边‘嗡嗡嗡’之声震耳欲聋,眼见着有碗口双倍大的黑色巨大胡蜂,盘旋在洞顶之上片刻,一头扎向‘甘茉白桅’而去。
抬头见亮,波兰花、旋极子‘呛’一声拔剑在手,跃身而起,突觉得空中那镜面之光甚是晃眼,二人双眼一闭,挥剑砍翻镜面而冲上,欲破镜而出。
至上方,突感剑尖似是戳上了一层膜一般被拦住,波兰花半睁开眼落在树枝之上,眼见着旋极子亦是如此,波兰花大喊一声:“快呀!用剑猛戳!”
二人举剑蹿上去,却不想,二人齐较力勉强将那层光膜向上鼓起个大包,却未破,出不去。
只片刻,二人顿感双臂发麻,体力不支落在树枝之上,但觉浑身上下黏黏腻腻,甜稀稀的味儿封堵鼻孔,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