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柒歌、轩逸晨曦微露取冰而回,雪神拾起筐中一冰块,投至魔怪口中,其好似要闭上嘴大嚼,却突觉其自行滑入腹中,吓了一跳。遂面露惊讶状,好像一位耄耋痴颠老者,突然开了窍,两手摊开,耸着肩,满脸皱巴巴的张大嘴,异常惊讶,表情难以形容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
一瞬间,众将被其搞怪、滑稽之相逗得笑翻……
少刻,两大筐冰块被二魔怪当冰棒嘁哩喀喳嚼个脆生。见柒歌拿起筐冲着二魔怪道:
“二魔侄,就是口壮,待柒叔稍后编两个更大一点儿的筐,保你们俩吃得更爽!”
闻听柒歌言罢,二魔怪好像点了点头,众将异常激动。
“冬生,吾与尘书这便起身取水、求鱼行出洞外,踩上云头飘飘而去。
且说皎兔东升,金乌西坠,日月轮转飞快。雪神细细数着呐,再有三日,二魔怪便可从魔笼中放出来了。眼见其已然是醒来,摇头摆尾的懂事了,雪神心情欣喜异常。
这夜里,圆月如金币升得老高,薄薄一层云雾住其光,恰似遮挡一层白色纱帘,朦朦胧胧。说来此截魔岭一处,阴邪之气甚重,数月来能见到这样的月亮已经是不错了。
柒歌与轩逸取冰末回,历姜、尘书岩石上歇息,雪神站在笼前看着魔笼中的二魔怪栽歪在地上睡大觉,魔怪之形已隐去,露出原有的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状。雪神的心呐,自二魔怪前二日蜕变成此模样起,欣悦至极,虽不能立刻变回寒道、寒澈原来的模样,但此一时,已然算是万幸!万幸!
少刻,雪神抬头仰望天空朦胧之月,夜晚宁静清朗,月光如水倾泻,在深遂的夜空倒映出他日夜思念的身影。
……思念甚苦,在想象中拥抱,在想象中甜言,在想象中蜜语。
幔云……!他在心中大声的呼唤着!
月光照亮他漂亮的面孔,神清貌俊,如润玉之颜。
少刻,他取出竹箫放在嘴边轻吹起来,在宁静的夜里,箫音听起来极其的清婉悠扬,犹如清风飘荡水面上倾吐心曲……
他以箫为笔,点蘸月光为墨,在天空写下爱情的忠贞不渝以及心中挥不去的思念,托清风捎给他心上的人。清风点头,迅速卷起他的情书,奔向远方。天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痕迹在心间。
……
“冬生?”
忽来的一声轻唤,将他飞远的思绪牵了回来。
“嗯,历姜,早些歇息,明早还得辛苦取水、求鱼。吾正思与你言,明日便派天兵传信老君,求得提前两日将寒道、寒澈放出来,数月来甚苦。”雪神低头道。
且说雪神言罢,半晌末有动静,待其转回身来,见身后无人,心下一惊。突然间,抬眼见,三头六臂一魔怪站于笼内,青面獠牙,口中又呼出一声:“冬生?吾怎在笼中啊?”
“呀!……寒澈!”
雪神应罢,激动而泣,眼泪似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少刻,历姜、尘书闻声急急奔来,眼见寒澈清醒过来,开口说话与从前无二,皆喜极而泣。
“历姜,天亮之时,安排天兵天庭传信老君,求得提前两日收笼,吾等且速速离开此地。”雪神道。
“恩,好!天亮之时,吾与尘书取这最后一趟水,求这最后一次鱼,吾等便速速离开此地。”历姜点头道。
眼见众将异常兴奋,尘书与寒澈叽里咕噜地打开话匣子,隔着魔笼说个没完没了。
少刻,历姜遣二个天兵,起身天庭传信老君。恰在此时,见柒歌与轩逸挎着两大筐冰块,满载而归。众将眼神交流,欲给其二人一个惊喜,谁也没吭声。
尘书忙上前接过柒歌手中一筐冰,笑道:“柒歌,筐又渐长了,还不得撑着二魔侄?”
“呸!差着儿没将吾等累死,还撑着二魔侄了?等其醒来时,非揍其个狗吃屎不可,你瞧好吧!”柒歌边说边拾起一块冰,行至魔笼前。
眼睁睁看着一魔怪站在地当间瞪着他,这三头六臂,六只眼睛如铜铃一般盯着他,一时间,柒歌被其给唬住,觉得背后直冒凉风,心中暗思:“怎如此怪异,闹哪般妖蛾子?欲作甚呐?”
思罢,柒歌抬手举冰道:“好魔侄,张大嘴!”
眼见着魔怪末动,正愣神间,突闻听:“嫂嫂!”
“甚么?……你说甚么?”
“嫂嫂!”
雪神上前拍拍柒歌的肩膀,点点头,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此一时,柒歌在也控制不住,抱住雪神的肩膀一顿痛哭,轩逸亦是激动落泪不止!
恰在此时,眼见着另一魔怪悉悉索索地从地面上爬起来,瞅着众人开口便大笑道:“寒澈,吾等怎在笼中呐?嫂嫂哭个甚呐?”
“寒道,寒澈!”闻听雪神大声呼道。
“恩,冬生!”二魔怪应道。
呀!……
此一时,眼见着寒道、寒澈已然是醒来。虽三头六臂,呲牙咧嘴的样子恐怖吓人,但终是将其神智唤了回来。
“冬生,吾叭ト∷,求鱼。”历姜与雪神打过招呼后,尘书随后飘飘而去。
少刻,闻听柒歌命令着二魔怪笼中张开大嘴,原地转圈,轩逸笼外丢冰,开心得不得了。连月来笼罩头顶的阴霾被驱散,拨云见日。
雪神心中欣喜若狂,看着二魔怪,心中暗道:
“此一时,幸亏那魔尊不知世上有此二子。
此截魔岭,阴邪之气横流,一剑戳断千里孽龙之脉,成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