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待雪神看清大殿内情景之时,一个瞬间,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眩晕,头重脚轻,差一点一头栽倒在门口处!
历姜与柒歌分左右,急忙扶住雪神。
但见下方一池滚滚翻腾着的腥血,白骨皆成血色漂浮其上,两个三头六臂的魔怪站在其中,六臂齐动,三口齐张暴饮腥血,青面獠牙,呲牙咧嘴,好似那无边血河地狱之中的噬血狂魔跃然眼前。
雪神一眼便认出,此三头六臂之二魔怪正是寒道、寒澈,一个着急间,百感交集,眼中呛出两行泪来,大呼一声:
“呀!寒道、寒澈?痛杀吾也!”
半晌之工,眼见二魔怪毫无半分反映,依然是暴饮腥血不止。
眼见雪神痛彻心扉、哀伤落泪。
少刻,绮幔云腾空而起,抬掌排击出数道白光,直直落在大殿中央那颗高悬的明珠之上。
一个刹那间,明珠弹起数道白光,皆打在壳顶的蓝光之上,突见蓝光如瀑布一般从壳顶倾泻而下。不一时,蓝光似是形成一层透明之壳,卷起池中大面积的血水突突爆成雾气消失不见,明珠飞速旋转,眼瞅着大殿之内的血色消散得一干二净,露出纯洁的象牙色。
眼见绮幔云犹如一片落地的流云,飘落在大殿中央的骨台之上,猛然间的一个回头转身,排击出一道白光直劈角落处。
但见身着黑袍子的恶魔漳惹匹夫,瞬间被钉在象牙色的骨壁之上,胸前现出五道白色指印穿胸而过,黑血正顺着象牙色的骨壁向下滴滴嗒嗒,划出一道又一道恶心的黑线!
雪神众将眼见寒道、寒澈,二人肚子撑得又圆又大,眼神朦胧、迷离,好似不认得众人,记忆被抽干,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一下。
“寒道、寒澈,快醒来?”
雪神疾声大呼罢,忙将手中雪神之剑化成竹箫,吹出团团冰雾,雾在二人身前。
少刻,见冰雾皆化成一滩滩血水落在地面之上,二人扑通通倒地睡着。眼见其睡得非常不好,脸上浮现一连串的恶梦表情。雪神失声哀泣:
“呀!寒道、寒澈!”
……
“冬生,莫急呀!冬生,莫急呀!美神必有所知!”历姜急道。
且说历姜一言,唤醒心绪大乱的雪神。
此一时,抬眼见绮幔云正站在骨台之上,瞪大了一双眼睛,盯着钉在墙壁之上的恶魔漳惹匹夫。
却说雪神眼见寒道、寒澈似是毒发欲身亡,命悬一线一般,心头蹿起一股怒火,一时间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摆出雪神之剑,飞身腾起,欲一剑劈碎墙上挂着的恶魔漳惹匹夫!
摆剑的一瞬间,突见绮幔云飞身起,拦住雪神。其速度之快,竟一时间未看清。
少刻,见其牵住雪神之手行至寒道、寒澈近前,挥手示意众人散开。
她回身注视着雪神,将其轻轻向后推出数步之外。少刻,猛然转身打出二团七彩光雾直奔寒道、寒澈面门扑来。不一时,七彩光雾围转二人片刻,二人凭空而起,旋起一丈之高。
突见二人空中倒转,头朝下、脚朝上悬在半空,眼见光雾瞬间拧成一股绳,嘞住二人之腹。
忽闻得一股腥血之气迎面扑来,绮幔云飞身拉起雪神落至骨台之上,众将在后跟随。脚跟刚落地,回头见寒道、寒澈六口齐张,狂吐腥血不止,腥血落地溅起得老高,恰似那喷泉池中狂喷水柱的怪兽一般,“呲吡吡”喷个不停。
众将心惊不已,实是心疼寒道与寒澈。
半晌之工,眼见二人似是将自身的血几乎都喷了个干干净净,如同撒气的气球一般干瘪下去,青面獠牙、呲牙咧嘴倒悬空中,紧闭双眼,依然沉浸在恶梦之中。
一瞬间,就好像是两只变异的三头六臂的蝙蝠,在一场突袭的瘟疫当中突然死去,死时双脚紧紧扣住上方,保持着倒悬的姿势,苍凉的岁月将其风化成了蝙蝠干尸,却依然身附巨毒的可怕情景。
少刻,雪神众人,行至漳惹近前。
眼见着恶魔漳惹匹夫,胸前明晃晃的摆着五根手指打穿之印。见其痛苦万状,强烈的压制住喘息,一动不敢动。其虽被钉在墙壁之上四肢也能动,其若动一下,那五根指印处便溢出一股黑血,顺着骨壁向下流去。
“漳惹匹夫,奸诈贪婪卑鄙吝,罪大恶极之恶鬼!你也有怕死的一天?”雪神切齿怒骂道。
“匹夫,你听好!
你将带着印记,痛苦的蠕动着爬回地狱,永生永世不得出!
匹夫,你听好!
想想被你残害的万物生灵,此一时,他们浩浩荡荡穿山越岭,迈着整齐的步伐聚集在地狱的大门口之外,欢呼雀跃、呼呼啦啦的正向你挥手致意!
匹夫,你听好!
吾父、吾母九泉之下必诛你魂,即便你躺在冰冷的坟墓之中,依然被恶梦笼罩!
灾难、折魔、疾病注定将你囚在一座可怕的坟茔!死神的黑袍犹如帷幕永恒在你眼前摇荡!
匹夫,万恶不赦的恶魔啊!
此时此刻,奋力一跃,跃进死亡之窟吧!
万世的诅咒追随你,诅咒你一出生便遭天打雷劈,劈成一股黑灰,生生世世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
闻听绮幔云切齿入髓怒骂罢,一个飞身旋起,竟来不及看清其何时又将一五指印打穿漳惹之胸,露出白骨之茬,黑血如墨汁喷出沿着骨壁向下流淌,随意的描画着一幅恶心、难看的泼墨图画。
突闻漳惹‘呜呜’啜泣,见其低头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