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流柔暗嘱沙妖,严查二巨怪动向。一连半个月过去,沙妖每日来报那二巨怪密封之地,一丝的声音都没有,此二巨怪好似冬眠了。
闻听沙妖之言,流柔心下甚是疑惑,对二巨怪来说,正是好季节,其冬甚眠呐?
却说这日逢申时初刻,流柔与小沙妖皆困顿于洞中打盹,突闻得暴躁震动之声由沙洞最底层传来,一波紧跟着一波,震得洞壁细沙如春雨一般沙沙而落,流柔心下一惊,忙操刀引众小沙妖奔深洞而来。
稍刻,行至二巨怪所封洞口处,突见洞口大开,甚是惊讶,但不知何人胆子如此之大,其欲作甚呐?
且说深洞之内巨大的震动与哀鸣惨叫掺和一块,唬得众小沙妖突突直打颤!
细听之下,似是有人在痛打二巨怪。少刻,流柔挥手命小沙妖退后,遂壮大了胆子,悄悄地探入深洞之中,躲藏在石壁之后暗自观瞧。
突见一恶魔猛鬼双手叉腰站在二巨怪之前,此一时,七头巨怪被痛打得鼻口蹿血,血肉模糊,晃动着七个巨大的头颅,哀嚎不止。
“哈~
桀桀桀~~
落乔,已为你寻得一块福地,老朋友了,吾成人之美,将美神交于你守护,吾曾听说你非她不娶!
呃……,
哈~
桀桀桀~
不过警告你,美神重生之日便是你亡命之时,可听懂了?
为了活命,其它的都没有用!若是睡着了,后悔恐晚矣!”
闻听恶魔猛鬼言罢,接连排击出数拳,打得二巨怪摇头哀嚎惨叫,痛苦不已,腥血淋得遍地皆是。
少刻,眼见七头巨怪嘶嘶哀鸣,四头巨怪栽倒于地哑着嗓子,大口大口的向外呼着粗气,发不出来一声。
突见恶魔猛鬼抛出一白玉牌悬于空中,转身在前,七头巨怪随其身后,向沙洞深处走去。
稍后,闻其已走远,流柔忐忑至四头巨怪近前,见其似是被恶魔猛鬼打得失聪失声栽倒在地面上,眼里不停的落泪。
流柔见其泪如泉涌,细细观察,虽生得异常恐怖,却流露出莫名惶恐不安与悲伤哀绝。
不一时,眼见流柔伸手摘下腰间口袋,从中掏出四粒朱砂丹药填入其四个巨头之中,转身悄悄退出。
且说恶魔猛鬼漳惹,引领着七头巨怪行至一山坡怪湖之处。
逢酉时末,一道如血的残阳,横拉在西面的天际线之上,将怪湖打扮得更加怪异。
眼见着恶魔漳惹,将白玉牌投入湖中,不一时,水面分出二个区域,一处七朵黑莲冒着黑光,一处四朵白莲冒着白光。少刻后,闻其呼喝道:
“落乔听好!
此四朵白莲出美神重生,七朵黑莲瞬间灭,你命暴毙!
此一处,福地风景甚好,你且守好自己的小命!”
言罢,旋转空中,排击出团团黑雾,瞬间,铺天盖地的翼蛇密密匝匝由西边飞来,犹如骤雨飞煌一般漆黑一团,眼见七头巨怪游上水面,与那一群翼蛇纠缠在一处,在血红的一线残阳映衬之下,显得异常恐怖!
少刻,恶魔漳惹转身而去,亥时过半,见其落至流柔处。于沙地之上,唤出流柔,问道:
“流柔,你可识文断字?”
闻其突来之语,流柔一愣,稍作犹豫应道:“略识得一二。”
“此处,另作安排,你且随吾来。”
漳惹恶魔言罢,引领流柔径直奔大漠前方而去。半晌后,行至一仙殿之内,漳惹欲其观看殿那日仙龟一头扎入沙海之中,卷起漫天的沙尘暴,直刮得对面不见人,七天后才稍稍平息。漳惹与漳注二恶魔猛鬼,于沙下搜寻到仙殿,觉其似是冬眠沉睡进入梦乡一般,一动也不动。
“此番,仙龟从海中突然飞入大漠之中,惊天动地,天庭必有所知。吾等暂缓在取下其眼,以防备引来天兵,未等成事,先被天兵诛杀。”漳注道。
漳惹点点头,没吭声。心下暗思:
“仙龟之舌被你断下,却阻止吾取出其眼,若皆被你所得,吾怎有活路?”
思罢,其便细细思索,如何灭掉其兄。
且说次日夜里,二恶魔猛鬼于沙海之上四处探查,突然闯入流沙河枯骨之界,惹漳见河中孤魂野鬼遍布,翻滚间竟无一全者,河岸白骨筑堤,阴煞之气甚重,陡然生出一计。
逢个五经半夜,趁其兄睡着之时,向其睡处吹入散魂香。
且说此散魂香,困人于睡梦之中无法醒来,但意识却相当的清晰,如同坠落梦魇万丈深渊,粉身碎骨苦苦挣扎不出。
恶魔漳惹趁此时施法,抽出漳注之魂,打入一白骨之妖的体内。少刻,将其肉身爆开,抛入流沙河内,眼见着众多的孤魂野鬼将其身瞬间撕得粉碎,漳惹站在白骨之堤岸上闷声大笑,如鬼搐一般恐怖。
少刻,其将白骨之妖封印于流沙河底,吸附一众孤魂野鬼之煞气。百日后,横空打造出其匠心独运的大作,百战不死的死绝沙魂!
且说漳惹恶魔取仙龟之眼时,另一眼自行落入沙海之中,瞬间消失不见,其心中一惊,自言自语咕哝道:
“失去一眼,吾还怎行事?此茫茫沙海如大海一般暗流涌动,打捞此珠得需多少日子?天庭若发天兵来此,如何是好?”
少刻,见其苦思应对天兵之策,突然,计上心来。说来漳惹恶魔,其狠毒有多深,隐藏得便有多深呐!
稍后,其自导自演,拉开弥天大谎的序幕,与沙魂在沙海之上公然大战半个月之后惨败,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