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凭证?”
听见父亲的名字,唐宁的语气冷了些:“你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我为何要给你看凭证?”
许是看他们一大一小,一个身量单薄,一个还是小娃娃,她身上的警惕之色少了些,但手里的刀还是横在那。
“虽然你我都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可我是官府的人。”她细细端详着唐宁的脸,“我来这里,是查案;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她亮了亮腰牌:“我叫姚黄,是夏婉的女儿,夏婉是谁,你若是唐宁,应当是知道的吧?”
“就算你那时年纪还小,但夏婉你是绝对见过的。”
唐宁轻轻捏住了刀尖:“我母亲的朋友,可不姓夏。”
姚黄,她一听便想起来了。
她小的时候,曾去过姚家。
她娘有个手帕交,叫姚婉。
那位姨母,有个女儿比她年长两岁,取了牡丹的名字,叫姚黄。
唐宁的指腹贴着冰冷的刀刃,口中低低道:“你爹是入赘的,你和你娘都姓姚。”
黑衣少女闻言笑了起来:“看来你真是唐宁。”
唐宁松开手,她放下了刀。
谢小白在边上眨着眼睛问:“娘亲,你们认得?”
唐宁摇摇头,不知该怎么说。
母亲去世后,她没多久便离开了江城。母亲的朋友,朋友的女儿,那都是些陌生又遥远的记忆了。若非姚黄这个名字,实在记忆深刻,她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
唐宁往边上站了站。
谢小白还在问:“娘亲,娘亲……”
姚黄从角落里走出来,一脸震惊地看着谢小白:“你、你的儿子?”
月光下,白衣小童的头发,也淡得像银霜一样。
她收起佩刀,恍然大悟道:“刚才那小子,是你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