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脑袋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吗?”萧萧道。
两人越说越过分,后来开始骂骂咧咧的,白小妹觉得应该挽救一下大都督的形象,于是她喊:“快点吧!这么多伤着的等着治呢!”
萧萧忙里偷闲,回答她道:“你是不是傻?你先给治着呀!”
白小妹楞了一会,然后往身后看去,果然兵勇们相互在帮忙包扎上药,她又低头看看自己身边的陆集,嫌弃的扔下,朝不远处看卫的兵勇道:“你帮他收拾一下。”
兵勇也楞了楞,这位是官老爷,跟他们兄弟一样收拾吗?
不敢怠慢,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嗯,不严重,他撕开陆集的衣服把他的伤口完全暴露出来,并按住陆集,另一个兵勇过来帮忙洒药粉。
“啊!啊!”陆集鬼哭狼嚎的叫的人心惊胆战。
原本就情绪有些绷不住的陆家两小儿,再也忍不住的嚎哭起来。
琴娃闻声,忍不住仰头一声嚎叫,叶小刀抓住机会,一刀割喉,琴娃的脑袋飞了出去。
“阿娃!”卓别惨叫一声,忍不住掉下眼泪。
他对萧萧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我把事情始末告诉你们,并且把我和琴娃在东蒙古的所有财产给你,你帮我把两个孩子送到漠北去!”
叶小刀看了一眼地上的陆集,又看了看陆珍,问卓别道:“这两个孩子是你的种?”
卓别大笑着道:“当然!哈哈!看他们健壮的像两只小狼,他们一定可以在草原上成长起来的。”
萧萧望着朱琮谋询问他的意思,他就是这点好,明明是不喜欢动脑子,只要现场有其他可以做主的人,他就绝对不自己下判断,反而因此获得好感。
朱琮谋望向陆珍,意思是让她决定,陆珍望着一个五岁,一个三岁的两个小男孩,确实特别健康,他们长大了很可能要来找他们为父母报仇,可管他呢,现在他们还太小,实在叫人下不去手。
她朝朱琮谋点头。
萧萧就对卓别道:“可以,你自断一条手臂吧,我会帮你求情,看看能不能留你一命!?”
萧萧眼看着卓别真的砍下自己的右手,伸伸腰,打的真舒坦,所以有点舍不得杀他。
“行啦,你们父子三人的小命我保了!”
卓别忍着钻心的疼痛和悲伤望了一眼年幼的孩子,朝萧萧单手行礼表达谢意。
陆集呆呆的望着两个孩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独女,现在可好,女儿恨透了他,只怕自己要落得个无人送终的结果。
事情结束,七子领着刚到的兵勇鱼贯般涌入,朱琮谋忍不住笑了笑,有种现代警察最后出场的感觉。
拉了陆珍一把,他领着人先离开,也好让大家都自在一点。
卓别的落网,晋州所有事情的始末也就清楚了,正是他这段时间假扮薄朗住在纪家,也是他带人潜伏进了晋州。
琴娃公主是东蒙古布日古德的一个鲜为人知的女儿,他有次偷偷来晋州,看中了纪家的姑娘,直接掳走,纪姑娘难产去世,留下琴娃公主,布日古德觉得纪家还不错,就把琴娃给送了回去。
纪家果然仁德,收养了这个孩子,还让她的舅舅也就是纪家大爷认了这个孩子为女,当时纪家大爷还未娶亲,所以整件事里,纪家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到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死的。
纪若兰也是发现自己害死了纪家人才在最后那么疯狂,她明显有些活不下去的意思,不像卓别。
回到纪家的时候,朱琮谋见到把自己撞死的纪若宜,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疯癫还是假的,最后趁着人不注意,她一头撞死在院子门口,与全家人死在一处!
如果当年纪家没有收养纪若兰,如果纪若兰在蒙古人找来后,第一时间跟纪家人坦白,如果……
没有那么多如果,有时候好心、仁厚也一定就有好报,例如东郭先生和狼里的东郭先生。
朱琮谋吩咐人把纪家的人都安葬了,纪家已经没有判罪的必要,但到底罪无可赦,家产全部充公,被萧萧要去当军费了,大军出动何止白银百两,纪家、陆家、丁家都因为纪若兰与蒙古有生意来往,赚的家产千万,最后通通进了萧萧的口袋。
这么一来陆珍真的当不了太子妃了。
朱琮谋问陆珍:“不能明媒正娶,你还愿意跟我吗?”
月上柳梢,凉风微微。
陆珍第一次被约,心中犹如有头小鹿,站立难安。
原本还以为朱琮谋要说什么动人的情话,不想却是这么一句,她憨憨的道:“你有想过要娶我?你不是说收吗?”
“哦哦!都没关系啦,宫里的月例银子是多少?你要是觉得歉意,不如给我涨一等。我……”陆珍还待说什么就见朱琮谋疾步离开,只好追着他,“唉,别走啊,不涨就不涨呗!”
两人从纪家的花园追到了暂居的客院,萧萧正和乔幺、七子商量着什么。
众人自然被这出西洋景吸引,静悄悄围观。
“殿下,你不嫌弃我给我一个家,我就很满足了,确实我不该贪财,算计月例银子的。”陆珍扯着朱琮谋衣摆认错。
朱琮谋驻足,因为再走就要到房里去了,只能站在院子里,他七十五度角望天,不说话。
陆珍见他还是不理她,一脸快哭的表情,怕自己搞砸了,朱琮谋不要她。
“陆珍姑娘,你要是没有地方去,可以跟我们回北平,府里随便给你安排个女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