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绕过屋檐,透过窗棂,暖洋洋的轻抚我们,敏感的乔巧巧,艰难的睁眼眼睛。
气鼓鼓的坐在床上,瞪着屋外的阳光,徒劳而已,打个哈欠,准备一下,该起床了。
不一会儿,已经嚼着饼子在围观护卫们早操,乔巧巧精神奕奕的与七喜聊天。
“一点没瘦吗?在家吃的就是太好,该让你去跑一趟西北的。”
“我是愿意去,明明是你不带我!”
把嚼得半软的饼子咽下去,乔巧巧仍旧有些被噎,吃了一大口羊奶下去,才好受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饼子,还有半个,不能浪费,只好咬着牙继续咀嚼!
要是萧萧在就好了,扔给他吃,她就可以换别的。
“姑娘,你想什么呢?”
“想萧萧了!”
七喜没好气的翻着白眼道:“姑娘,咱含蓄一点行不行?咱家的人都跟你学坏了!”
乔巧巧板着脸问:“我名正言顺的男人,想一下怎么了?谁学坏了?都干什么了?”
“彩云!她跟成衣铺隔壁那家杂货铺的少东家好上了,少东家就说来提亲,可是你又不在,我觉得彩云才十四还太小,就说让他们等两年,那少东家不愿意等,就打算跟彩云散了,结果彩云这家伙居然跟人家那啥了,以此来按那少东家的心,前不久彩云怀上了,那家就提出要彩云把成衣铺带上当嫁妆就马上办亲事,要不然就不要彩云了。”
乔巧巧把嘴里咬不动的饼子全部吐在地上,怒道:“走,砸了他家去。”
七喜抱住她,喊道:“彩云已经跑回吉昌县去了,她说绝对不能让姑娘为难,她不嫁人了,自己养大孩子就是!”
这时郭启浪几人也过来吃早饭,见状跟没看见一样,七喜忙喊:“你们也不帮忙!”
郭表舅挠头,奇怪的道:“以你家姑娘今时今日的地位,要砸一家小小杂物铺,有什么好拦的?”
七喜跺脚,不满的道:“到底是彩云不检点,未婚先孕,要是别人用这件事映射姑娘,坏了姑娘的名声可如何是好?”
乔巧巧奇怪的望着七喜,平淡的开口道:“我便是未婚先孕又如何?名声这种东西,对你家姑娘来说就是浮云。”
邰向静道:“也不是这么说!姑娘私底下什么样都行,面上还是要符合大众道德标准的,大隆估计现在有不少女子都以姑娘为楷模,姑娘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影响许多人,所以姑娘还是应该要珍惜自己的名声。”
乔巧巧一想也是,彩云都为了不连累她跑回吉昌县了,她又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
“你找人查过那家杂物铺的底细没有?”乔巧巧又问七喜。
七喜一脸懵,需要查吗?
邰向静摇摇头道:“你呀,一天天的,一点长进也没有。姑娘,你还是另外寻一个能办事,七喜辅助一下还行,挑大梁缺了点。”
“我缺了点啥?”七喜不满的问询道。
“心眼!缺心眼!”乔巧巧替邰向静回答道,弄得周围听见的人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七喜嘟着嘴,不说话了,站在一边。
邰向静又道:“我查过了,这家杂货铺明面上的东家是太子司寝,不过是郎家赠与她的,月前奚家那女子回京都后,虽然陈家世子夫人是我们要的态度,不过她好像不太甘心,她与郎大姑娘认识,出入过几次郎家。杂货铺里这户人家原本是郎家外放的仆人,那掌柜的人不错,少东家中了秀才还在进学,为人也憨厚,只那掌柜媳妇不是个好相与的,之前也是她犯了多嘴的错,这家才被外放的,对外她只说是为了儿子进学,而且她为人有些贪财好面子,对外还说铺子是她家的,她儿子是少东家,这两年只年底给司寝送过一点礼物进去,根本没把红利拿出来,欺负司寝在宫里外出不了。”
邰向静又道:“这个太子司寝虽然是我们送进宫的,但是貌似只与郎家联系,却从来不曾给我们带什么口信,看来心里对你有芥蒂。”
乔巧巧回忆自己在御花园和朱琮谋爬石头上聊天,被第五羽看见,还有送她进宫也没有经过她同意,想想确实是自己做事不妥,难怪人家对她有芥蒂,也罢,不联系就不联系,本来也不是送她去当密探的,也不指望她什么。
邰向静看乔巧巧的神色就知道她心里有数,对着乔巧巧点点头,他还是很满意乔巧巧的,一来是她好学的态度,对他以及身边人的态度,二来东家这小运气也是没谁了,升官如登楼梯一般容易。
“东家,外面在传郎首辅为您请封侯爵,您这时候可不能与郎家大姑娘闹出什么矛盾!”邰向静有添加了一句,“虽然说,爵位是您该得的,可这里面的花样太多,郎首辅这样的老狐狸,没有必要,我们就不必去招惹。”
道理乔巧巧都懂,但是有人的想法和你不谋而合,你做事也更坚定一些,乔巧巧还是很欣赏邰向静的,特别是她这趟立了那么大的功,自己也意料不到,几位幕僚都没有因为她没有带他们一起去而有什么想法。
郭表舅和贾真人就算了,邰向静肯定还是有名利之心的。
“我明白。邰师,我打算向朝廷请设内蒙古路和热河路为特殊路,一旦朝廷同意,对这两路的官员我会有一定的任用权。”乔巧巧道。
邰向静心中一凛,他从来投靠乔巧巧之后,心中对功名的渴望其实已经降低许多,也许是因为接触的圈子大了,心中反而有畏惧,并不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