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姑娘向陈清寒抛出手帕,台下的观众跟着起哄,我们突然进入剧情,没看着前情提要,不知道现在演的是哪一出,连自身角色的职业、背景也不清楚。
旁边酒桌的客人催促陈清寒快把手帕捡起来,这似乎是个‘暗号’,捡起来就表示他对台上的姑娘也有意。
陈清寒道了声‘抱歉’,说这位姑娘身体不舒服,我先送她上楼。
那些客人闻言,表情变得很古怪,多数人好像知道什么内情又不方便说,有个年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在陈清寒经过他身边时,虚拦了一下,低声说‘老板的家事、公子莫要插手’。
陈清寒向他道谢,但没听他的劝,抱着我走上楼梯。
我可以确定,我们没有按别人安排的剧情走,现在可能已经破坏了原剧情。
就是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影响,摸不清拉我们进来的力量,到底想干什么?
要说想杀掉我们,大可以直接动手,要是想困住我们,封住门窗即可,如果打算迷惑我们,让我们失迷在幻境中,好歹给造个梦幻些的幻境吧,在古代当跑堂、当厨子这是美梦吗?
尤其是我,一个锯了脚的人,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幻境’中待了。
陈清寒抱着我走上楼梯,到二楼的时候我跟他说,就在这捡到的金金,没见着多宝格的残骸。
还有要吞金金的‘黑’人,看着是往楼下跑了,可当时陈清寒他们全在楼下,没看到奇怪的东西。
陈清寒带我上楼是想单独和我说话,楼下的那群人,金金感觉他们恐怖,说明他们不是背景板。
陈清寒已经偷偷给顾青城他们打暗号,叫他们随后跟上来,我们需要一块聊聊,避开那些突然出现的‘nc’。
我建议到我穿进来的那个房间聊,那个房间相对来说比较正常。
楼上比刚才我们穿进来的时候亮堂了许多,没有一点阴暗的感觉,我穿进来的房间紧挨着楼梯,屋子里和我离开时一样,陈清寒还是把我放回到梳妆台前。
“你看,这镜子,照不出人。”我指指梳妆台上的铜镜,它就是一个未经打磨的铜片。
陈清寒他们分别在二楼的房间和一楼大厅‘醒来’,他们或站或坐,没有人摔倒。
因此陈清寒猜测,我们并不是‘身穿’,是‘魂穿’,身体还在单位仓库里,在红楼外面。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仓库里有灯,至少我们进来送血棺的时候灯是亮着的,如果在红楼里往外看,应该能看到仓库里的灯光。
但现在从窗户往外看,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他又叫我看,梳妆台的位置离窗户很近,不用动、只要侧头就能看见窗外的景色。
然而我的眼睛什么都没看着,也就是说外面不止黑,它应该是一片虚空,空无一物。
“障眼法?”我猜道。
“障眼法对你没用吧。”陈清寒肯定还记得我们之前经历的那些事。
“跳出去试试?”我抓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直接让人跳出去很危险,我先把梳子扔出去,听听响。
我将梳子投向窗外的黑暗中,结果它瞬间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是什么情况,能量守恒、还是量子力学?”我盯着回到梳妆台上的梳子看,上面没系皮筋儿。
我又拿起首饰盒,两把捧着往外扔,然后是抓到什么扔什么,看它们是不是能一起回来。
“嘿!”看着整整齐齐回到原位的物件,我让陈清寒把我扔出去试试。
可他不同意,说万一扔出去、不回来,怎么办?连扔哪去了都不知道。
他认为回来的这些东西,是红楼中固有的东西,至少在形成这种‘守恒’环境时,这些东西都在。
而当时不在的东西或人,扔出去未必会回来,他觉得只要有可能,就不能随意尝试。
我现在受困于这具身体,是普通人的身体,假如受伤或死了,我的意识是不是就无处可去了?
“好吧,我莽撞了。”
我话音刚落,顾青城他们几个就迈步进屋来了。
后面跟着小邱和大伦,一群人挤在一个屋里,空间立刻显小。
小邱主动要求在门口把风,大伦问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出去。
他们在大厅时也没敢乱试,大厅的门开着,外面是无边的黑暗,他们担心的更多,怕外边有悬崖什么的,出去一脚踩空再掉下去摔死。
顾青城让陈清寒说说这楼的来历,他竟然不知道这座楼的故事?
他们都是我工作上的前辈,对单位的一切应该很熟悉了。
大伦也是这么想的,他嘴快,直接问出来了。
顾青城说他们主要接境外任务,平均每年只能接到一件国内的任务,今年还是请我过去帮的忙。
陈清寒比较百搭,什么内部的、外部的,国内的、国外的,正的、邪的,没有他不参与的任务。
他知道这座楼,是因为他参与过那座墓的发掘,那时候他刚进单位不到半年,跟着前辈一起参与行动,只负责记录、采样什么的。
提起这座楼,就不得不说那座墓,那座墓会被我们单位盯上,也是出了怪事,让人给‘举报’了。
按说普通百姓的墓,往大了建,也大不到哪去,顶多有一间屋子那么大,已然是相信奢侈的事。
古代还讲什么等级制度的,所以当单位接到有关部门的消息,说在某某地发现一座‘陵墓’,领导其实是不信的。
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