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立即把吴前提供的信息高速了黎循,黎循派人去搜查,果然发现了大批雷火,还抓了黑袍人的几个手下。
这一审问,果然是黑袍人吩咐他们在官服集中给百姓治病之时制造爆炸,利用伤亡引发更多的民怨。
“这么多雷火,这要是没提前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三长老一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边感慨道。
说完他又看了梅清浅一眼,“多亏圣女你心思缜密。”
梅清浅笑笑,“也多亏那吴前心存善念,否则短短时间控制来不及阻止这些逆贼。”
三长老点头,心道也多亏你心存善念救了吴前,否则哪能得到这些消息。
“听到了吧?这就是你说谎的下场,你还小大概不明白被利用是什么滋味,但你可以记住这一刻的感觉,长大了想想就明白了。”梅清浅语气放缓了下来。
梅中画懵懵懂懂,但毕竟不傻,心里已经明白被利用是什么意思了。
“你少挑拨我跟孩子的关系,就你心最毒,不管自己亲爹的死活,认别人做爹。”刘氏叫起来。
梅清浅不想理她,而是继续对梅中画说:“小画,你要记住一点,任何人犯了错都要受到惩罚,无论是谁,有句话叫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意思皇帝的儿子犯法了,也一样要判罪,何况咱们都是普通人呢?”
她不急不缓的说:“所以许多人从小就明白不能犯不该犯的错误,更不能去做犯法的事。因为一旦做了,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轻者坐牢流放,重者砍头连累家人。”
围观的不少人纷纷点头,这话说的在理,犯错就要受罚,犯法就要坐牢。
“如果人犯错了却一味的逃避责任,只会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过错,然后错上加错。”
她冷笑的斜了刘氏一眼,“朝廷大官来给亡故的国师选福地,这是多大的事,有人故意从中作梗,这事说严重了都是杀头株连的大罪,就这样还不知道悔改,还不知道去县衙诚心认错,还在这里折腾,真是可笑。”
梅岭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怒气冲冲的刘氏说:“你们想怎么折腾我也管不了,但别牵连到了梅氏,否则我只能逐你们一家出族了。”
刘氏已经被“杀头株连”四个字吓到了,她没文化却又喜欢拿大,经常觉得家里都得听她的,但对律法不懂,此刻也有些慌了,却还硬撑着说:“你吓唬谁呢,只要你肯救你爹,就不会有什么重罪。”
“然后我去坐牢?”梅清浅冷笑,“亲爹卖女儿,想逼死女儿,连礼金都拿去赌钱了,现在还想让我给给他顶罪?他配吗?”
虽然梅清浅的无情让有些愚孝思想的人不认同,但是梅康的行为更让他们不屑。
有人开了口,劝刘氏说:“别想着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咱们县令大人公正的很,只会让他给你们罪加一等。”
刘氏更心慌了,拉着梅中画要往回走,苏杏出来红着眼眶问梅中画:“小画,你想好了,不跟娘一起了吗?”
梅中画乌黑的眼睛里出现犹豫之色,他已经发现他的奶奶并没有想象中对他那么好。
“我……”
“我们梅家的孙子,你想骗去哪?先跟我回家!”梅中画的话被刘氏打断,刘氏硬拉着梅中画朝回走去。
“奶奶,我胳膊痛!”
刘氏力气挺大,属于比较结实的农家老太太,小孩子哪里受的了她这么扯着,梅中画痛的叫起来,刘氏这才放松了些,没有扯那么狠了。
苏杏心疼不已,想追上去,却被梅清浅拉住了。
“她刚刚说的也没错,那是她家的孙子,娘,不要急。”梅清浅低声劝道。
如果苏杏冲过去跟刘氏抢人,拉扯之间反倒容易伤到梅中画,苏杏自然不舍得儿子受伤,但刘氏可不一定。
围观的人看没什么看的了,准备散了,这时,有热心的人说:“梅家丫头,你真没办法救你爹?到底是亲爹啊,他要是判了罪,以后妹妹和弟弟以后都难说亲了。”
梅清浅微微摇头,“我们都是平头百姓,怎么说服县令大人?何况县令大人也不会徇私。”
那人叹了口气,“梅康也是,真的不知轻重。”
梅清浅没再说话,福了福身子转身回了院子。
可不是不知轻重吗?而且还自私自利。
梅家老宅那边,刘氏回去把梅清浅的话学给了梅山听,梅山脸上阴沉,猛的站起来说:“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让老大陪你。”刘氏有些担心他的腿。
梅山没户头,抬手制止,“不用了。”
梅山自己出了村子,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瞧着是去镇子的方向。
梅岭家那边都对刘氏的行为十分不忿,赵氏都忍不住说:“我这个妯娌完全不讲道理,把孩子也都教坏了,也就梅健比较老实。”
梅健那不仅仅是老实,是沉郁的厉害,梅清浅对她那个大伯就这么一个印象。
她又在老宅坐了一会儿,随即带了她娘回家,小蝶也跟他们一起,说是要陪陪苏杏。
回去后,梅清浅也没提梅中画的事,自顾自去工作间做香胰子了。
收了定金的活,郑雅在镇上待不了太久,她不能误了交货的时间,否则就是失信于人。
小蝶见她在忙,拉了苏杏小声说话。
“娘,你别急,小画不会有事,现在也让他看看清楚,他要是想不清楚,觉得那边好,你就是强带回来,他也会偷偷跑了的,你总不能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