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循捂着胸口夺门而出,梅清浅追了两步便寻不到他的人影了。
“大晚上的,小黎这是出去了?”苏杏从旁边屋子走出来,有些担忧的问道。
梅清浅心乱如麻,但又不能她娘看出端倪了,急忙说:“他想起来今天又重要东西掉外面了,急着去寻,看看能寻到不。”
“什么东西啊?他回来半天了吧?这还能找到吗?”苏杏关切的说,“找不到也别急,东西丢了不打紧,以后再买就是了,你可别说他。”
梅清浅急忙点头,“娘,我知道了。”
梅清浅见黎循把杂物房收拾的差不多了,便把自己的一些材料搬了进去。等黎循洗好,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总算在这个遥远的古代,她有个自己的工作间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梅清浅打算去镇上花农家取花瓣,也况。
黎循左右无事,打算陪她一起,却不想还没出门,麻烦就找上门了。
“吕大哥,这是……”来的正是之前打过交待的吕官差。
他有些无奈的说:“有人告你不孝,最近县令大人各种事都比较紧张,所以让我传你过去一趟。”
“是我奶奶告的吧?”梅清浅问道。
“是梅家二房的家主梅山和妻子刘氏一起告的你。”吕官差说道。
梅清浅扭头看向黎循,“看来计划得改变了。”
“没事,都是去镇上,完后再忙你的事。”黎循说。
吕官差看着神态淡然的两人,原本已经到嘴边的安慰话又咽了回去。
本来他自己不用亲自跑一趟的,可之前落了人家的人情,他一听说梅清浅被告了,便亲自跑来了。
本以为他们会担心会难过,哪知道人家夫妻稳得很。
“既然大人要审案,我能带上几个人证吗?也免得审到一半时,再麻烦你们去传唤。”梅清浅问。
“可以,但不要耽搁太久。”吕官差说道。
“好。”
村子不大,往外走的时候喊上人就行了,不算麻烦。
随后梅清浅先去梅岭家,简单说明了情况。
“梅山越活越不要脸了!”梅岭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被旁边的老太太给拉住了,劝他不要激动。
“丫头,我陪你走一趟,我是梅氏的族长,还是能说上几分话的。”梅岭说着起身,:“二郎陪我去,其他人在家等着。”
其实大家都有些担心,但去衙门不是别的地方,太多人不好。
出了门,梅清浅又去了村长家,请村长作证明。
张平安已经恨死梅康了,没想到梅山这个不讲理的还告上梅清浅了,他直接拍拍衣服说:“走,我陪你们走一趟。”
这样,吕官差带着一行人到了县衙,就看到刘氏正跪坐在地上哭,头发有些散乱,露出几缕白发,显得有些凄凉。
门口还有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在围观,一看到吕官差带着梅清浅来了,齐齐朝她看去。
“瞧见没,这就是那不孝的孙女,长的倒是挺漂亮的,怎么能打长辈呢?”
“漂亮什么?我瞧着是个狐媚子,那婆子不说她和别人不清不楚吗?”
“造孽啊,这种不肖子孙得好好判判,不能助长了这种歪风。”
“……”
众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但大多数是信了刘氏的话,对梅清浅十分鄙视。
梅清浅哪里听不到他们议论什么,她昂首阔步,没有半点慌张的走进了公堂。
她的气势十足,倒让不少人多看了她几眼,心道这女子不是完全不心虚,就是坏事做多了,不觉得是坏事了。
“见过县令大人。”梅清浅一行人向周县令行礼。
周县令让他们一一介绍下自己,随即众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周大人便弄清了来的都是什么人。
他看向吕官差,“怎么带这么多来?”
“回大人的话,他们都要求上堂作证,属下不好阻拦,只得带来让大人定夺。”吕官差说道。
梅清浅心道这个吕官差不简单,以后肯定不一般,聪明,会说话。
如果按他们之前的说法,是免得再跑一趟去传召证人。可是如果这样跟周县令说了,周县令很可能会觉得吕官差怕跑腿劳累,想一劳永逸。
虽然一劳永逸是好的,但大人可能会觉的你懒惰、油滑。
所以吕官差说是民愿,村民极力要求,他不敢做主,带回来让大人定夺,既表现了他办差的认真,又表现了他事事以上峰为尊,不自己善做主张。
另外,他也委婉的提了村民要求为梅清浅作证,说明里面有隐情。
果然周大人很满意,说:“你辛苦了,先一旁候着吧。”
“是,大人。”吕官差退到了一边。
“躺下妇人梅清浅,你祖父母状告你不孝,对他们打骂,还陷害亲爹,可有此事?”周县令一敲惊堂木问道。
梅清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惊堂木,她觉得挺有趣的,有种古代电视剧的赶脚。
她收回跑远的思绪,说:“打骂不敢,说反了吧,这些年我与我娘、妹妹倒是天天干活还要挨骂挨打。”
“你还不认账了,你还扇我耳光了,多少人都看到了。”刘氏叫了起来。
周县令一敲惊堂木,示意安静。
“梅清浅,你作何解释。”
“大人,孝道是孝敬父母长辈,我说的可对?”她不急不缓的说。
周大人不知道她的用意,点头说:“没错,孝敬父母长辈。”
“父母长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