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带走我儿子,我就这一个依靠啊!”刘西娘爬在地上,一边用胳膊艰难的朝前爬着,一边哭喊起来。
“我以后把他绑起来,就绑在家里,我雇人来照顾我们娘俩,就看在他死去爹的份上,不要带走他!”
她头发散乱,露出不少白发,在地上爬的十分艰难,这样子确实惨了些,让不少人不由露出同情之色。
在许多人眼里,刘西确实混蛋,但他娘人还不错,只是拿他没办法罢了。
梅清浅却半分都同情不起来,刘西娘不过是表面好人,如果人品真的好,怎么会任由儿子打死儿媳妇?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当初她摔了一下就想弄的全村都知道,这才耽误了救治,瘫了腿。
想想她做的那些事,就算现在可怜,也是自找的。
刘西屁滚尿流的喊叫了半天,吵醒了村里不少人,大家对他的厌恶又多了一重。
正常的时候就没个正型,疯了更是祸害全村。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黎循带梅清浅回了家。
两人去了工作间收拾了一下,将梅清浅脸上的易容给去了,恢复了她本来的样子。
“我去睡了。”她低声说道。
黎循倒没再生什么幺蛾子,说:“明早可以晚点起来。”
他是怕她太晚休息了,明天精神不好。
“好。”
她说完出了屋子,悄悄转回了睡房。
不想她娘正睁着眼睛,见她突然进屋,想假装睡着的闭眼,可已经来不及了。
梅清浅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她娘知道他们出去了吗?
“娘,你怎么还没睡?”她低声问道,又看了旁边的小蝶一眼,这丫头正在长身体,睡的格外香。
苏杏坐起来,低声说:“刚刚外面那么吵,被吵醒了。”
是刘西闹的动静太大了。
梅清浅暗怪黎循干嘛带她上树看热闹啊,就应该直接回家。
“好像是刘西又发疯了。”梅清浅说。
苏杏叹了口气,“他发起疯来能打死媳妇,不是疯子是什么?真是好在你当时逃掉了,又遇到了小黎,不然我真不敢想现在会怎样。”
“所以啊,一切都会好起来,娘你就别想这些烦心的了。”梅清浅见她情绪不好,急忙安慰道。
“别的事我都忍了,但这件事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梅康。”苏杏愤恨的说。
“我也无法原谅他,我没他这样的爹。”梅清浅冷冷的说。
苏杏收回心思,“赶快睡吧,你跟小黎还年轻,晚上也别太累着了,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呢。”
……梅清浅一头黑线,她应该没理解错她娘说的“累着”的意思吧?
不说古人含蓄吗?她娘说的怎么不含蓄啊?
“没有,我就是听到动静出去看看,就跟黎循聊了会儿天。”梅清浅硬着头皮说。
苏杏笑起来,“等这边事情完了,娘就去你舅舅家住了,不能妨碍你们小夫妻。”
“妨碍什么啊,我说了给你养老的,你在还能帮帮我跟黎循。”梅清浅急忙说道。
“那我就两边都住住,也不能一直待你们家。好了好了,赶快睡吧,以后再慢慢说。”苏杏催促道。
梅清浅也确实累了,白天一直在做香胰子,因为这次材料相对昂贵,所以每一个步骤都要十分专注,免得出问题浪费了。
再加上材料其实达不到她要求的标准,给制作过程增加了难度,所以真的挺耗费精力的。
晚上又跑去装鬼吓人,这也是体力活啊,她真的能倒头就睡。
一夜无话,等梅清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家里也没人叫醒她,一个个都心疼她想她多睡会,动作也格外轻。
梅清浅爬起来,小蝶立即给她端了水过来。
“哎呦,小妹这么懂事了。”她笑着夸道。
小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一直很懂事啊,只是以前总被支使开去做别的了。”
梅清浅摸摸她的头,“委屈你了,以后不会了。”
小蝶使劲点头,“我现在每天睡醒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呢,真怕一醒来又回到过去的生活了。”
梅清浅哈哈大笑,心里却酸酸的,她伸手帮小蝶整了整发髻,说:“不会的,以后好日子长着呢。”
姐俩说的开心,苏杏端了早饭进来,真的是把梅清浅照顾的格外到位,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身体不好,本来就需要人照顾,小黎平日里也累,我们在这就帮帮忙。”苏杏说。
梅清浅吃了饭,去院子里和黎循说要带小蝶去镇上交货,下午就回来。
黎循挑眉,“这意思是不需要我了,过河拆桥啊。”
“还不是怕你陪着无聊?”梅清浅嗔了他一眼,她好不容易带妹妹出去逛街,他一个男人跟着多别扭啊。
“我也有事要去忙,分头行动吧。”他有些傲娇的说。
梅清浅带了小蝶先出门,苏杏则去了梅岭那边,详谈和离的事情。
“姐,跟你合作的女老板是怎样的人?好说话吗?”路上梅粉蝶好奇的问。
梅清浅有意小蝶参与到自己的生意里,到时候小蝶免不了跟何书环打交道,所以她觉得有些话得说清楚。
“她身份挺特殊的。”她叹了口气,讲了何书环的身世和遭遇。
小蝶听的目瞪口呆,她大概没见过青楼女子,又有些好奇。
“你跟她打交道,怕不怕别人说闲话?”梅清浅小声问。
“当然不怕了,别人说什么随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