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帮忙。”梅清浅现在很不爽很不爽黎循,一点儿都不想跟他说话。
黎循却叫住了她,起身走出了屋子,一副挡着她路,不然她过去的架势。
“要那么多人做饭干什么,何况你做菜马马虎虎。”他笑着说。
“那你以后别吃,委屈你了。”梅清浅真的很想给他个大白眼。
黎循的笑意更浓,这女人是生气了吗?
“比我做的好些,勉强能入口。”他又说。
梅清浅真的忍不了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还真委屈你了。”
她做饭虽然比比不上二婶,也就是梅粉蝶的义母那么在行,但也比黎循做好吃多了,他自己做饭完全不是个味道,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
“灶房太挤,给我念书。”他笑着去拉她胳膊。
梅清浅一把甩开,“客人都在忙,你叫我跟你去屋里歇着?我没你那么好意思。”
说完她胳膊又甩了一下,表示她此刻的愤慨,然后转身去了灶房。
黎循站在原地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但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好像真生气了。”他小声嘟囔道。
梅清浅一进灶房,就看到小蝶在抢杜影手里的刀,她吓了一跳,真怕这两人伤到自己。
“我来就行了,你去歇着吧,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梅粉蝶一边抢刀,一边客套的说。
她小脸板着,语气尽量很沉稳,像个小大人似的,但她也不过才十四岁,那样子有些可爱,又有些好笑。
杜影却不松手,“真不用客气,表哥许久没吃我做的饭了,就让我来做吧,你们也休息一天。”
梅粉蝶一听更不高兴了,身子撞了他一下,说:“来者皆是客,客随主便,你就外面歇歇吧。”
“我……”
两人一拉一扯真的危险,梅清浅急忙说:“你们先把刀放下,分工一下好了。”
她板着脸,“表妹你做两个菜,小蝶你做三个菜,各做各的。”
影高兴起来,冲她甜甜一笑,“好的,那我再做个汤。”
梅清浅烦恼的想揉太阳穴,你怎么不做满汉全席呢。
好在两人终于不抢刀了,影去洗菜,小蝶去挑她要做的菜。
梅清浅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真的有点别扭,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傻站着,还跟监工似的。
“姐,你出去跟姐夫说话吧,这里不用你。”梅粉蝶聪明的给姐姐、姐夫制造多相处的机会,还挑衅的看了影一眼,仿佛扳回了一局。
影笑着说:“是啊,表嫂你去歇歇,不然表哥该心疼了。”
“就是就是,快出去吧。”梅粉蝶又说。
梅清浅愣在原地,刚刚还在抢刀的两人,现在怎么口径如此一致?
她浑浑噩噩出了灶房,真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黎循的低笑声响起,在屋里冲她扬了扬手中的书,“来给我念书。”
梅清浅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没空!”
说的她好像真是大闲人一样,她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呢,有这个时间她做点香胰子的配料也好。
她不理黎循,进屋拿了她的材料制作起来。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找他的年轻人心术不正,幸好女子没嫁过去,否则一辈子就毁了。”梅清浅有些气愤,古代女子本就艰难,还遇到这样助纣为虐的。
她继续说:“卑鄙的是那不择手段的年轻人,但那道士更可恶,为了钱财连基本的原则都没了。”
“他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还没闹出人命,不然死多少次都不够。”黎循沉着脸,“也是因为多是像女子家那样不过去告状,才让他继续害人了。”
梅清浅叹了口气,“女子家也是有顾虑,到底这世上对女子太苛刻了,闲言闲语太多。”
就好比前身,从小在村子长大,行为端正,善良能干,从来没有不正经的行为,可是景王府休了她,说她勾引景王的庶弟,一时间村里大部分人都用有色眼镜看她了。
后面是梅清浅穿了过来,加上她本就性格彪悍,所以不在意村里人说什么,但如果换做前身,怕是要天天以泪洗面了。
“那影去衙门不要紧吧,会不会被官差查到啊?”梅清浅问。
黎循笑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该他被抓。”
梅清浅嘴角抽抽,好吧,您是老大您厉害。
另一边县衙里,因为最近有朝廷官员要来,周县令怕有人作乱,所以近期一直致力于偷的、抢的、伤人的,导致县衙大牢几乎人满为患。
吕官差看了看,眼底闪过讥诮之色,对看守的狱卒说:“牢房紧张,这两人就关一起吧。”
“好的,吕哥。”狱卒急忙应了下来。
等官差一走,梅康跟陈道长就吵了起来。
“你这个乡巴佬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叫你洒在他家院墙外面,很难吗?你竟然搞自己家了,你是不是没长脑子?”陈道长压着声音说。
梅康一撸袖子,“是你的东西不灵,我明明洒到他家墙根了,我看你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你还有脸问我要银子,如果不是你,我会在这里吗?”陈道长问道。
梅康冷笑,“说的好像你没犯事似的,见个乳牛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说你怎么来我们小镇子,敢情是犯了事,怕被人家打死。”
“谁敢打我?让他试试!”陈道长忍不住,直接吼了起来。
“老子现在就打你!”梅康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