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到了安静的目光,阮白转头看向了她,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阮白稍稍愣了一下。
她很久没有见安静了,倒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的宴会上遇到了她。
安静穿的奢侈而华贵,礼服掐腰修身的设计,大大的裙摆,上面镶嵌着无数闪亮的钻晶,一看就是特意定制的大牌。
而以安静现在的能力,靠自己,根本买不起这样的高定服。
她打量的目光落到安静眼中,却像是在审视嫌弃一样,让安静脸上火辣辣的。
感觉即便自己穿上了华服,依然是一只自卑的丑小鸭,在阮白这样气质典雅的白天鹅面前,有一种自行惭秽的感觉。
阮白放开挽着慕少凌的胳膊,对他轻言了几句,便向安静的方向走去。
来到安静面前,阮白对她粲然一笑:“安静,好久不见,你也来参加薛氏的宴会?”
对于这个曾经帮过自己的女人,阮白对她一向不吝啬,不管是后来在物质方面,还是工作上面,她都给予她最大限度的帮助。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安静后来却跟自己越来越疏远。
安静故意的挺直了背脊,有些炫耀般的说:“是啊,薛文哥哥特意邀请我来参加薛氏周年庆典活动,我推辞不过,就过来了。这礼服也是他给我准备的,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没有准备过来的……”
说到薛文的时候,安静故意表现出一副羞窘的模样,她有意无意的炫耀,让阮白看得眼角有些发抽。
天知道她有多想摆脱薛文的纠缠。
如果他和安静有了什么,那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因而,她笑眯眯的对安静说:“那恭喜你了,感情的事情自己好好把握,我会祝福你的。”
看到她无关痛痒的模样,安静有种莫名的心塞,但依然虚伪的说:“谢谢。”
她一直觉得,是阮白抢走了她林家千金的身份和地位。
尽管,阮白才是真正的林家女。
可能人都是这样,在没有享受奢华生活之前,她连肖想都不敢,但等真的拥有了那种优渥的生活,沉浸进去,却突然间被他人剥夺,那自然就会对剥夺者产生一种极强的怨恨心理。
哪怕,那个剥夺者只是收回了属于自己的合法利益。
安静对阮白就有一种这样复杂的心理,即便心里清楚的知道,阮白是真凤凰。
但她总觉得,要不是有阮白,那她当一辈子林家千金也不会东窗事发,偏偏事不如人愿。
要不是因为阮白……
安静的眸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的便被她掩藏。
阮白如今地位斐然,她不能得罪于她。
此刻,安静的心里百味陈杂,她走到宴席桌前,倒了两杯红酒。
趁着阮白不注意的时候,将一粒小小的,微不可见的白色圆药丸,浸到红酒里。
她笑盈盈的将那带一杯不带药的红酒,递给了阮白:“阮白,这两年在公司多亏了你的提携和帮助,所以我的事业才能如此顺利。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铭记于心,今天我一定要敬你一杯才行!”
说完,安静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了阮白,笑意弥漫的望着她。
“谢谢,当初要不是你为我做证,当年我就会被作弊事件影响,我应该感谢你才对。”阮白接过红酒,却并没有喝下去。
两年多的商场浸淫,让她对一切都保持有警惕心,哪怕对方是曾经有恩自己的安静。
安静也看得出阮白的踌躇和纠结。
她“噗嗤”一声笑了,将阮白的酒杯和自己调换了一下,将她的酒豪爽的一饮而尽。
艳红如血的酒液,一滴不剩。
阮白见安静啜完一整杯红酒一点事都没有,又看到慕少凌站在自己不远处,她最终接过那杯红酒,毫不怀疑的一饮而尽。
除了酒味有些微微发苦,其它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
安静见阮白喝完了红酒,唇角掠过一丝阴冷的笑意,但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她望了一眼频频向阮白方向张望的慕少凌,捂嘴调笑道:“阮白,我看慕先生一直盯着你看,看来他一点都不放心你离开他的身边啊。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恩爱了……”
“哪有的事儿?你大概是看错了,他在和友人们交谈……”阮白不由得望向慕少凌。
看到他果然在和他人交谈着,但是目光却时不时的飘向自己,不由得有些红了脸。
阮白回到了慕少凌身边。
慕少凌霸道的将阮白锁到怀里,视线扫到安静离开的背影,眸子不悦的眯起:“少理会那个女人的近乎,为什么我总觉得,她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他总感觉安静那个女人不纯粹,当初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就有那样莫名其妙的直觉。
阮白不由得嗔了他一眼:“在想什么呢?人家可是我的恩人,对我能有什么不怀好意?”
“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许再喝酒了,想喝的话,我回去陪你喝。”
“知道了,我那不是不好意思拒绝嘛。”
慕少凌皱眉:“她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你就记到现在……再说,你这两年对她的偿还也早够了,但她现在对你却有些挟恩求报的嫌疑,这样的女人能纯粹到哪里去?”
“好啦,好啦,别太大题小做了,要是那酒有事儿的话,我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吗?”
……
阮白继续跟着慕少凌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