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倒是有趣……你都教了他些什么?”
霍望笑着问道。
“第一次我跑了,什么都没教。第二次赶上狼骑犯边,又碰上了,刚教了两天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便又跑了。”
张学究说道。
“那为何这次却是主动前来?”
霍望皱着眉头问道,他感觉到张学究此行似乎并不是为了汤中松而来。
“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张学究说道。
“什么忙?”
霍望问道。
“不过既然是你开口,只怕这事并不好办吧。”
他已经知道了张学究是何人,只是当下也并不点破。其实原来两人的境遇还是有几班相似之处的,但现在却是天差地别。
一人居庙堂之高。
另一人处江湖之远。
不过既然是隔山跨海,双方便不会有什么利益纠葛。但若是自己帮了这个忙,说不得还能让这般强者欠下一个人情,就像上次与任洋之约。
“师傅,我回……”
回到王府的汤中松前来向霍望复命,看到张学究在大殿中安坐,一时间却是连话都没说全。
平心而论,霍望对汤中松还是很不错的。生活上的水准甚至比他在丁州州统府时还要高的多。
唯一不好的事情就是……他太闲了。
想原来的生活,汤中松一人分饰两角儿,纨绔的无赖二世祖,和隐忍掌控只等发出致命一击的毒蛇。偏偏这两个角色还真不是那么能摆清关系,保持好平衡的。
这么多年,汤中松就像是暴风中的小帆船。他谨慎的掌舵,不被两种角色任意一方掀起的风浪所刮倒。
“刘睿影怎么说?”
霍望问道。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到我去了很是激动。于是我俩就喝了会儿酒,耽误到此时才回来。”
霍望笑了笑,他知道汤中松说的是真话。
以刘睿影和自己的交情,是根本不会说自己什么好话的……能有个“谢”字已经是顶天了。
“这位……和你算是故人了吧。”
霍望指着张学究对汤中松说道。
“那是,我们可是老熟人了呢……至今我都不知道当时吞下肚中的那粒色子去了哪里。”
汤中松调侃着说道,心里却是分毫不差的开始揣摩推测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很是兴奋,这么多天来积压的情绪,一下子都得到了缓解。
“方才你说让本王帮你个忙,却是什么?”
霍望转而向张学究问道。
“帮我找一个人,找到了抓起来交给我就好。”
张学究说完,便把断情人的外貌形象描绘了一遍。
断情人的形象,实在是太过鲜明了……是那种走在街上瞥一眼,都会三天三夜忘不了的那种。
张学究之所以不自己去找,说到底还是因为心软下不去手……但若是让霍望出面,那这事就好办的多。
他定西王大手一挥,王命一下,这断情人自是没有了藏身之地。只要霍望再派出几个硬手,带着大军将其拿下,那便是大功告成了。
“给本王一个帮你的理由。萍水相逢,我还给你了五千金。总不能随随便便的再帮你这个大忙。而且我知道这件事说来容易,但这个人肯定不会是个易于之辈。”
霍望说道,却是想先听听张学究的筹码。
“你张贴王榜,寻先生教授汤中松文道,可是为了今年在中都举办的文坛龙虎斗?”
张学究对霍望的问题避而不答。
“正是。”
霍望直接了当的说道。
“如果我能够让汤中松在文坛龙虎斗上夺得前三甲,那你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
张学究说道。
霍望很是轻蔑的笑了笑。
张学究终于还是会错意了……刚才他还有种自己的心思被看透的失落感,但现在却又是恢复了往昔那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笑尽天下英雄的豪情。
“终究你还是差了我一筹……”
霍望在心里想道。
“本王怎么会去贪图那一个酸臭的虚名?不过你若是能够让中松进入博古楼本楼,且顺利得到一个高等品级的话,你的事却也可以商量。”
霍望话锋一转,说道。
——————————————————
祥腾客栈内。
刘睿影却是回到了房中,准备突破自己那两个松动的气穴,这可是多亏了白天见到汤中松时的那番顿悟。
要说这突破之道,苦修和逍遥二派时至今日却也还是争论不断。
苦修派认为突破是一个积累的过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端的的是得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的走过来才行。如果你跳过了某个步骤,或者急于求成而去拔苗助长,那么即便侥幸得以突破,却也是如亭台楼阁一般,根基不稳。
而逍遥派对此的认知却大为不同。他们不否认修炼的必要性,但却认为在修炼之余更应该去增长见闻,体悟人生,了解人性。修炼积累与心性积累双管齐下的同时等待一个契机,那边是如刘睿影先前那样,一刹那的顿悟。
但凡是皆有极端例外,极端的苦修者引发出了“舍身”这一概念。他们用自残的方式变态的增加修为,因对死亡的崇拜而用屠杀来组合天地间的阴邪之力,终是被世人所不容。时过境迁,“舍身”一脉却似乎是渐渐消失了踪迹……
相对来说,逍遥派的方法似乎更为精妙,毕竟心性的修炼才能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