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舟已经被逐出诏狱这倒是不错,但中都城里不许私带刀剑,更不能动手拼杀。”
刘睿影义正辞严的说道。
既然他插手了,就要管到底,傅云舟是不是他的同僚无所谓,他管的不是人,是事,他们在这里大打出手,他就可以管。
那人听闻,面颊微微抽动,回眸看到自己的两位同伴在缠斗中也被华浓和李怀蕾死死压制,不由得狠厉的瞪了一眼傅云舟,继而撮起嘴,打了声哨音,整个身子即刻颠倒过来,双手朝地猛地一拍,便从窗户里飞了出去,不见踪影。
其余两人见状,也抽身而退。
华浓提剑要追,刘睿影示意不必,然后转身面对着傅云舟。
“多谢!”
傅云舟拱手说道。
“凡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
刘睿影说道。
“刘典狱高义,在下没齿难忘。”
傅云舟假惺惺的说道。
“但现在我改了主意。”
刘睿影忽然笑了起来。
傅云舟皱起眉头,他从刘睿影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先前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我面前,后来是不愿意有人破坏规矩,在中都城里动刀兵。但就在刚才,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刘睿影顿了顿接着说道。
“什么事?”
傅云舟问道。
右脚却是朝后撤了半步,已经做好了脱身的准备。
“刀兵由你而起,自是也该由你而终。那只要把你下了诏狱,慢慢讯问,迟早会搞清楚一切的因果。何况我想这些想要你命的人,还不够胆量去劫狱吧?”
刘睿影说道。
傅云舟倒吸一口冷气。
知道此刻他才对等的看待刘睿影,在心中着实感慨凌夫人毒辣的眼光。
先前傅云舟一直把刘睿影当做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亦或是凌夫人不知来了什么性质,才将他提拔成‘第十三典狱’,可现在看来,刘睿影却是实至名归。
“你要把我下了诏狱?”
傅云舟怒极反笑。
“不错!”
刘睿影点头应道。
“一个刚刚被任命不到十二个时辰的典狱竟然要把我下了诏狱,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傅云舟嘶吼道。
有理不在声高,虽然他这句话几乎是在咆哮,但却是自言自语。
被诏狱扫地出门后,这便成了他仅有的尊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可这世间的规矩并不是在一个位置上坐了多久,就能如何,关键在于事发之际,谁坐在这个位置上。
现在坐在典狱之位的是刘睿影,傅云舟即使曾经任职百年也无济于事。
刘睿影也不同他掰扯这番道理。
颇为无奈又很是可怜的看了看傅云舟之后,手中的剑轻盈飘出。
傅云舟目光凝成一线。
他从刘睿影这一剑上感受不到任何威胁与杀机。
但以往的经验却告诉他,越是平静,其下越是波涛汹涌。
因此他不敢怠慢。
刘睿影的剑像是平静的落雪。
洁白、缓慢、圆润。
要不是那锋锐在灯盏下闪烁,就和一位在午夜时分幽会情人的少女的娇羞模样没什么分别。
衣带解开,衣衫滑落。
优美秀场的脖颈,高高的挺着,连带着珠玉般嫩滑的双肩微微露出,最后才展现出胸前的丰满。
没有任何人能够抵御得了这样的诱惑。
男人不行。
女人也不行。
男人恨不得扑上去,撕碎她身上剩余的衣衫,将头埋在那丰满之间的沟壑中贪婪的吮吸,而女人眼里却只有嫉妒。
刘睿影的剑,便似正在宽衣解带的少女。
这种半脱未露,犹抱琵琶的感觉最是诱人。
即使知道绝色的背后藏着剑锋与刀刃,也会毅然决然的放下所有戒备,享受最后一次极乐。
傅云舟浑身都僵住,分寸难移。
眼睁睁看着刘睿影的剑锋朝着自己刺来。
最后关头,他咬破自己的舌尖,终究恢复了三分神智。
鼓足劲气,将上半身偏转些许,避开了致命的咽喉。
同时右肩朝前一挺,迎着刘睿影的剑锋。
“噗嗤”一声,刺入肉中,捅两个对穿。
“弃车保帅,不愧是前任典狱!”
刘睿影说道。
傅云舟吃痛,脸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歪着嘴说不出话来。身子想要向后仰倒,让剑锋从体内抽出。
刘睿影察觉到他的意图,手腕翻转,将剑锋竖立。
傅云舟一声惨叫,右肩处的筋肉已经被彻底搅碎。
左手下意识的握住剑刃,顿时被割裂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将地面晕染出一大片。
正在他因疼痛而晃神的档口,一道黑色的光顺着剑刃朝他扫来。
傅云舟身子被长剑固定,无法躲闪,却觉得肩膀忽然一松快,刘睿影的剑却脱了出去。
正在惊喜着急,从勃颈处突然涌上了一股窒息感,令他直接瘫倒在地。
“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
傅云舟目眦尽裂,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正如你所说,对付一位多年的诏狱典狱,我自是不够道行。但凌夫人对你很是了解,你以为她将你扫地出门,就是为了看你自生自灭,被野狗分食?”
刘睿影走上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
傅云舟的脖颈上卡着一个黑色的铁圈,内里不满尖刺,扎破了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