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高旭凯的话后面面相觑……尤其是邓鹏飞和毕翔宇两人,却是觉得刚刚平静,屁股底下的椅子还没有坐热,难道又起了事端?
刘睿影思量一番后,就要起身出去查看,赵茗茗一把握住他的手,抬头望着,一脸担心。刘睿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而后将自己的手从中挣脱出来。站起身后,将面前一杯刚倒上还未喝的酒仰脖饮尽,便带着华浓朝画舫外走去。
站在甲板上,就看到李怀蕾带着幸存的五位云台部众整整齐齐得站在岸边,看到刘睿影现身,李怀蕾却是上前几步,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刘睿影见此,并不急于开口,转身就回到了画舫中。不过,却暗自嘱咐华浓在甲板上留守,以防不测。
进入大厅,众人看到刘睿影如此迅速的去而复返,都感到十分诧异。
高旭凯已经坐在了刘睿影的位置上,眯着眼抽烟,面前放着两个盘子,分别装着炒熟的黑吧芝麻。这应当是他从自己的小船上带下来的,至于先前放在哪里,却是无人知晓。
“刘省旗,外面又发生了何事?”
邓鹏飞问道。
“你没有告诉他们吗?”
刘睿影看着高旭凯问道。
“不关老夫的事,能多言一句已是不错。”
高旭凯咂吧这烟嘴说道。
刘睿影碰了个软钉子,悻悻然的将刚才外面的事情告诉了众人,随即坐在了华浓的位置上。
“她为何要向你下跪?”
邓鹏飞问道。
“是啊,她为何要向我下跪……”
刘睿影自语道。
虽然李怀蕾不是男儿,但膝下的黄金并不见得就会少。跪天跪地跪父母,这是人伦纲常,但当一个人对这另一个人可以说毫不相干的人下跪时,必然是有所求,
何况这人还是李韵的妹妹,东海云台的台伴。
一位东海云台的台伴,朝着一位中都查缉司的省旗下跪,究竟是为何?刘睿影还没有琢磨清楚。
既然不清楚,那干脆不说话,掉头走人。省的说错了一句,让别人会错了意,最后却是又闹的平地起波澜。
不过既然知道对方是有求于自己,那却是也简单了许多。被求之人,只有答应与否两个选择。不论选择那个,却是都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意。
“李怀蕾虽然不见得有她姐姐李韵那样狠毒,但也定然不是个易于之辈。”
欧雅明说道。
“欧家主说的不错,所以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冲着我下跪,我可不是得掉头就跑?”
刘睿影说道。
“刘省旗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怎么区区一女子下跪就这么害怕?”
毕翔宇出言调侃道。
“那些个风浪都是身不由己……但突然有人这般哀求,虽然还不知所求何事,可我也明白这事儿定然不轻松。否则李怀蕾何必如此?人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这般行事吧……”
刘睿影说道。
言毕端起了酒杯。
还未喝酒嘴里,却是忽然回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顿时茅塞顿开!也不上杯中没有喝掉的佳酿,便急匆匆的离开大厅,朝画舫的甲板走去。他已经知道了李怀蕾求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事,但仍需要听听她是怎生说辞。
到了甲板一看,李怀蕾果然还是跪在地上。垂着头,一言不发。看到这一幕,刘睿影却是又有些犯了嘀咕……自己如此有底气的走出来,万一猜错了该怎么收场?看这样子李怀蕾应当是铁了心要把事情求成,若是心里事先没有分寸,到时却又会被李怀蕾反客为主。心中纠结不下,刘睿影却是就在甲板上来回踱步。
走了得有七八趟,这才站定身子,对着李怀蕾说道:
“李台伴这是何意?”
“刘省旗并无心听我说话,何不等有心时再问?”
李怀蕾说道。
刘睿影被这话噎的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刚刚提起的气势也在一瞬间倾泻殆尽。
“李台伴说的不错,那就等我有心时吧!”
刘睿影说道。
“刘省旗自便,在下就在这里等着。”
李怀蕾抬起头来斩钉截铁的说道,跪在地上的双膝也没有任何移动。
刘睿影见状,重重的叹了口气,再度走进船舱之中。
这次大厅里的众人却不是以诧异的目光来迎接,而是哄笑连连,弄得刘睿影无比尴尬。
“这有什么好笑之处吗?”
刘睿影摊了摊手问道。
“堂堂刘省旗,中都城里的天下英雄,竟然被一个跪地不起,有求于你女子吓退两次,这难道还不好笑吗?”
小机灵说道。
刘睿影心脏一紧,目光犀利看向小机灵。
这件事只有先前他和邓鹏飞、毕翔宇喝酒时,他俩才说起过。当时除了李韵外并无一人在场,小机灵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本以为小机灵只是顽童心性,喜欢猎奇。将天下的奇人异事都搜罗于囊中,好跟人显摆,换来些好酒好菜可以打打牙祭。但方才他这句话一出口,刘睿影却就能对欧雅明的感觉有几分体会。
小机灵不但是个顽童,还是个极其危险的存在。童言无忌,若他真是个顽童,那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去怪罪。权且听之,单个热闹,大小一场后,什么都不会记得。可他毕竟不是孩童,说的话,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
那他为何要这般不辞辛劳的游走天下?搜罗的这些个隐秘真的就是为了说出来换酒喝?
想到这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