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星剑而言,自己的性命当然是要更加重要。先前勾动了东海之力,对李韵也是个极大的消耗。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才能更好的应付解下来发生的一切。不论是继续搏命争斗,还是寻找脱身之策。
刘睿影扫视了一圈众人,对现在局势顿时了如指掌。被云台众人所围困的应当是太上河之人,先前的闹出的动静太大,若是太上河再不插手,于情于理都说不出去。两岸上毕竟还有很多客人,无论如何也得给他们一个说得过去的交待。
至于那艘小船上的两人,刘睿影看到他们也是和自己差不多同时到此的。划船的老头已经松开了船桨,正在抽着烟。烟袋锅儿里的火光忽明忽暗,照的他的脸也是如此。身后坐的那人,面前虽然竖立着一个血红的蜡烛,但这点灯火着实太过于昏暗,再加上那人背对而坐,让刘睿影根本看不清面貌。
只是这人却给刘睿影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似是在哪里见过,亦或是曾经认识。看他那优哉游哉,一杯杯喝酒的模样,刘睿影便知道这恐怕也是一位难缠的主儿。不知和划船的老头儿又是什么关系,到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韵!我们之间是有协定的,难道你想毁约不成?”
被围困的太上河中人再度出言说道。
李韵却没有回答。
她的目光不断在刘睿影手中的星剑以及自己手中的欧家剑上来回徘徊。
“结阵!”
李韵忽然对着八位云台部众说道。
其中七人应声而动,脚下踏出一套几极为玄妙步伐。身形闪动之间,改变了先前的站位。这七人从先前围城一个圈,变做了近似于一条直线,横在太上河三人面前。
刘睿影仔细看着云台部众的这般变化,发现他们的身形站位竟是和头顶的北斗一模一样。
北斗七星,人尽皆知,但云台部众却有八人。多出来的一人面对着太上河三人,脚下奋力一蹬,身子便朝后飘去,落在了李韵身边。
“台伴大人,若是真和太上河撕破了脸面,咱们却是不好离开!”
这名云台部众对李韵耳语道。
“莫慌,我有打算!”
李韵说道。
“不知怀蕾台伴身在何方?”
这名部众接着问道。
此刻多一个人,便能多一分胜算。
在此地的几方目前都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那比拼的便是气势与心境和。
谁先沉不住气,那无需他人动手,便已然输了大半。现在这般僵持的状态是因为无论是太上河也好,李韵也罢,都还没有下定最终的决心。太上河对李韵背后的东海云台当然是有所顾忌的,而李韵却是也不想让自己委身于太上河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到时候对东海云台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
“我当然记得咱们的协议!”
李韵朗声说道。
听闻此言,太上河三人却是神色一松。起码李韵还愿意和他们说话,这便是好的。太上河说到底还是个做生意的地方,最讲究和气生财。倘若能够化干戈为玉帛的话,那边是再好不过。
“既然李台伴记得,那一切好说。”
太上河中人说道,却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我们既然有协议,那便算作是盟友。不过我并不需要你们的帮忙,只要你们答应不插手我的事情就好。”
李韵说道。
太上河中人听李韵这样说来,显然心中也很是纠结。他们三人既然来了这里,即便不会动手,但也不能落了太上河的颜面。可眼前李韵如此强势,却是让他们三人极其为难。
“不知李台伴是要做什么?”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问问清楚。
“杀人!”
李韵斩钉截铁的说道。
还不等太上河中人回答,身后那位划船老头儿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便开始剧烈咳嗽。
“不是给你说了,抽烟的时候别说话,也别笑吗?”
那位背对而坐的喝酒之人说道。
随即倒了满满一杯就,将杯子递了过去,让他喝了顺顺气。
“哪里……有……用酒顺气的?……这不是……越……越喝越呛?”
手上端着酒杯,仍旧是不停地咳嗽。待停下来后,手中酒杯的酒却是已经洒了大半,都滴落在他的裤裆上。要不是天黑,看上去定然和尿裤子无二。
听到划船老头身后之人说话,刘睿影已经想起来了此人究竟是谁。他让自己脚下的小船朝那边靠过去,最终停在还有一丈远的位置,拱了拱手说道:
“欧家主,别来无恙?”
那人一杯酒刚喝到嘴里,却是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听到刘睿影的声音,想要出言招呼,竟是被这口酒呛住,上下为难。但欧雅明却宁愿将自己一张俊俏清秀的脸都憋成绛紫色,却是都不会咳嗽出来一声。
原因很简单,他刚刚才因为相同的事情把高旭凯教训了几句。这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自己却又犯了同样的毛病。这无异于是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欧雅明决计是不会这么做的。
刘睿影看着他努力憋气的样子,竟是自己都有些感觉呼吸不畅。连忙转过头去,看向别出,痛快的呼吸了几个来回,这才逐渐缓和过来。
“刘省旗,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欧雅明开口说道。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