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茗说道。
对面三人听了,无不感到有些震惊。
他们却是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却是还有这般骨气!说出的话来,掷地有声,丝毫不逊于男儿!
“姑娘,得罪了!”
为首之人说道。
他冲着招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对她有了些尊重。显然,方才那一番话让他们听来,也是很有触动的。不过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分别属于不同的立场,那矛盾便也不可调和。
赵茗茗并不答话。
反手拔剑后,将剑鞘朝刘睿影处一扔。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极为潇洒。
一时间,却是让刘睿影都看的有些痴……竟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赵茗茗扔过来的剑鞘。
还是华浓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剑鞘,握在手里。
“上去帮忙!”
刘睿影额前的碎发被剑鞘飞来时带起的风吹动,缓过神来后对着华浓说道。
虽然他也不知道坛庭中人的武道修为究竟如何,但盛名之下无虚士,想来也必定不会差。
何况刘睿影对坛庭前任的庭令张羽书有很深的接触与了解。
对于张羽书这个人,刘睿影却是只能用“深不可测”这个词来形容。其余的,却是都差点意境和味道。
那为首之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把身上罩着的铁蓑衣撩起,露出了腰间的剑柄。
是一柄短剑。
欧家特有的短剑。
刘睿影目光一凝,心思顿时活泛了起来。
在博古楼中时,他与欧家的现任家主欧雅明,以及当代剑心欧小娥都有过交集,却是没有想到欧家竟然有如此盘根错节的人脉关系,竟是连坛庭中人用的剑,都是他欧家的。
“你看俺剑,可喜欢?”
刘睿影指着为首那位坛庭蓑衣客的腰间,对这华浓问道。
“那剑……有点短!”
华浓皱着眉头说道。
一寸长,一寸强。
尤其是剑这样的兵刃。
若是比对方短了些许,自然这危险也多了几分。
说起来刘睿影也并不清楚为何欧家剑却是要比普通的长剑断了不少,这个疑惑他在博古楼时时,本想抽空问问欧小娥。结果最后却是因为酒三半惹出的风风雨雨而抛之脑后,就这么耽误了过去……
想要记得的事情永远记不住,反而随意的小事总不会忘怀。
“我也没有用过,不过倒是见过别人用。看上去却是也没有多大区别。”
刘睿影说道。
“师叔若是执意要送我一柄剑的话,那什么都好,我不挑。”
华浓笑着说道。
“不是送你,毕竟你已经有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可是茗茗姑娘的剑,却在矿场为了搭救我而损毁,这个人情我定然是得还上的!”
刘睿影说道。
“我的虽然看上去不雅,但只要我用的顺手,那就是好剑。”
华浓说道。
右手中指的指尖,在自己的剑身上轻轻滑过。冰凉的触感,让他全身都打了个激灵,一种难以名言的师傅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流转。宛如方才触碰的不是剑,而是一位绝世美人的赤裸的臂膊,胸膛,大腿。
男人触碰女人的感觉,就一如剑客触碰心爱的剑的感觉,爱不释手,无法忘怀,难以自拔。
华浓并没有碰过女人,在他眼里,多漂亮的女人却是都不能和他的剑比。第一次和女人说话,便是在金爷的府邸中队青雪青将其了那受伤的自己与一头病狼的故事。即便如此,想起青雪青,华农的心中也没有任何波澜与触动。他只是想要分享自己的一个故事罢了……至于对谁说,谁来听,并不重要。以前在山野之中时,他也曾对把这些话说给百神庙里的泥塑。他在意的,是自己说不说,与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除此以外,他有的便是剑。虽然他从未对这自己的剑叨念过什么,但剑就像是一位沉默,可靠,且温柔的情人,时刻陪在他的左右。二者之间最好的关系,便是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虽然华浓的剑,本就不会说话,但在他眼中,这柄剑已经不仅仅是一把剑了。
“我不方便出手,上去帮忙!”
刘睿影对这华浓说道。
华浓的脸上闪过一阵欣喜。
他的指间再度轻轻滑过剑身,随即朝前跃起,竟是冲到了赵茗茗身前。
一道寒光亮起,又骤然熄灭。
速度之快,让所有人的眸子都来不及反应。
还未全然的捕获,却已然消逝。
刘睿影觉得很是欣慰。
因为华农的剑,又快了。
这一剑径直朝着为首坛庭蓑衣客的咽喉刺去。
而他的剑,却还在剑鞘中仍未拔出。
华浓的剑,向来只出一次。
毕竟他根本不会任何招式。
只是平平无奇的,拔剑,出剑,再拔剑而已。
不过今天,他的剑刚出便停住了。
距离为首那位坛庭蓑衣客的咽喉还有一尺之遥的地方停住了。
“为何停下?”
为首坛庭蓑衣客问道。
“因为你没有出剑。”
华浓说道。
“我没有出剑,和你停下有什么关系?”
为首坛庭蓑衣客接着问道。
“没有出剑,便是手无寸铁之人。这样的人,我不杀,因为不公平。”
华浓摇了摇头说道。
“难道我不出剑,你就自认为可以杀了我?”
为首坛庭蓑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