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来了,你怎么看?”
月笛问道。
晋鹏用指尖敲击着酒杯的杯沿,许久没有回答。
“上去说?”
月笛点了点头。
起身对着刘睿影打了个招呼。
刘睿影带着华浓和晋鹏一道,来到了月笛的房中。
“他们就住在隔壁。”
刘睿影是指了指屋内的墙壁说道。
“那好房间究竟有多好?”
晋鹏问道。
“比这里大一些。起码还有个里屋。”
刘睿影说道。
“浴室呢?”
晋鹏问道。
他很爱泡澡。
所以最关注的就是浴室。
“我没有看到。不然你过去问问?”
刘睿影打趣的说道。
他与晋鹏也熟络了起来。
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自是不在话下。
“能不能有个正形?”
月笛拍了拍桌子,很是不耐烦。
刘睿影当即就严肃了起来。
但晋鹏却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我还不知道那位是哪位,你让我如何能够严肃的起来?”
晋鹏说道。
“震北王,上官旭尧。跟着他的人,是震北王府的供奉,孙德宇。”
刘睿影说道。
“好家伙……原来他就是孙德宇!怪不得你脸色这么难看!”
晋鹏说道。
他对月笛的往事了如指掌。
也很清楚她与孙德宇之间的纠葛。
其实月笛早就已经坦然的放下,对孙德宇的态度自从上次剑开一线天之后就已经有了决断。
但这些变化,晋鹏却是毫不知晓。
他看到月笛没有回答,反而是紧了紧牙关,便知道自己的玩笑话只能到此为止。
随即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略微掩饰了一下气氛的尴尬,而后坐在了桌边,从衣襟内拿出了一张地图。
这张地图并不是挂在阳文镇站楼中的那张震北王域全图,却是一张鸿洲的地图。
地图之上衣襟被晋鹏用各色的笔触,标注出了几路人马之间互相犬牙交错的态势。
“我想说的,都在这张图里了。”
晋鹏说道。
月笛和刘睿影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张地图。
图上以鸿州府城为中心,被晋鹏用鲜红的朱砂画了一个大圈。
府城旁,还有一个朱砂圈,略微小一些,但与府城的圆圈仍然有相交的部分。
内部还专门用笔标注了‘青府’连个字。
其余一些烟尘,月笛和刘睿影并不看在眼里。
图上最为浓墨重彩的地方,就是他们正处于的矿场。
矿场线连线,圈套圈。
青府,鸿洲,查缉司,草原王庭,震北王府。
以这无妨势力为首,此刻已经抵达了矿场,或是正在赶往此地的路上。
“你光摆个图出来,就能把我们打发了?”
月笛看完后说道。
这图看似眼花缭乱,但实际上都是些众人早就知道的东西。
无非把脑子里一条条的情报,更加直观的标记在了图中罢了。
“那你想我做什么?”
晋鹏问道。
“我在考虑一件事情。”
月笛站起身,走到窗前。
和震北王上官旭尧凝视着同一片远方说道。
“什么事?”
晋鹏问道。
“我们查缉司,是不是可以到此为止。”
月笛说道。
“到此为止?!”
晋鹏和刘睿影异口同声的惊呼。
任凭谁却是都想不到月笛的心中竟是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凭借对于月笛的谅解,这两人也知道月笛如此说定然是有她自己的考量。
“这件事说到底,是震北王域的私事。我们不该插手的。”
月笛说道。
“可是当靖瑶杀了我们查缉司一位站楼楼长之后,就已经把我们牢牢的牵扯进来。”
刘睿影说道。
对于此事的开端,却是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靖瑶杀死那位楼长,是无心之举。只是为了要获取一个在震北王域内行走自如的身份罢了。除了查缉司的人以外,还能有什么人能做到如此?唯一的变数,就是碰上了正在赶回中都城的你。但当时的情况,靖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是碰见了震北王本尊,他也得出手。”
月笛说道。
刘睿影点了点头。
当日的情况的确是如此。
若是刘睿影赶路是或快或慢两个时辰,稍稍错开那对押韵饷银的军队,后来的动荡一定要比现在小得多。
“但是你不要忘了!中都城的查缉司本部可是接到了震北王上官旭尧的传信。是他亲自开口,要求我们查缉司出工出力协助调查的。”
晋鹏说道。
死去的那位楼长,是个酒色之徒。
死了也就死了,对查缉司来说,反而是有利无害。
但最先抵达矿场的刘睿影却是带着晋鹏麾下,阳文镇查缉司占楼的人马。
后面的折损,已经不是查缉司与靖瑶的之间的博弈。
而是晋鹏和矿场中这股神秘势力的私人恩怨。
他是不会让自己的部下白死。
人活着,只求个心安而已。
若是不能让这矿场一事水落石出,他又怎么能给自己九泉之下的同袍一个交代?
如果听从了月笛的话,就这样悻悻而归,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安心的。
“震北王上官旭尧亲至,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
月笛却是不依不饶的说道。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