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却是要看看自己的态度罢了。
不过事已至此。
她却也只能顺水推舟,不能再行算计。
毕竟青府若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她小钟氏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弘儿你觉得此事可为否?鸿州矿场的情况,你最熟悉。”
青然问道。
“若是单论这饷银被劫夺一事的话,我倒是知道些东西。”
金爷说道。
随即把刘睿影等人的事,对青然和小钟氏娓娓道来。
青然听着听着便皱起了眉头。
这些话,金爷也没来得及提前跟他说。
“查缉司的人已经到了矿场?”
青然问道。
“没错……不但到了,还已经损兵折将,死了人。”
金爷说道。
“你妹妹现在也在矿场吧。”
青然接着问道。
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小钟氏。
“矿场便那些苦工们住的窝棚区内有家杂货铺。她现在是那里的老板娘。”
金爷说道。
青然听后点了点头。
心中却是开始盘算了起来。
文听白是鸿州州统。
代表的却是震北王域的官方势力。
而查缉司,更是凌驾于所有势力之上,五王之外,更是不可轻举妄动。
眼下最为关键的,就是搞清楚劫夺饷银的究竟是何人。
“其实当日那位查缉司省旗刘睿影来到我的府邸之后,我也很是纳闷……因为他的目标极为明确。似是认定那一伙儿劫夺饷银的人,一定会来买铁矿。可是从他抵达矿场到今日,却是以及过了有十来天。这十来天里,查缉司中人除了和我妹子在杂货店中虚以为蛇之外,就是去了我那一趟探探虚实。”
金爷说道。
这话倒是极有深意。
青然知道查缉司的行事准则。
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若是他们如此坚定的直奔矿场,那一定是收到了些信息情报。
但怎么会连续十来天都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呢?
“你说查缉司在矿场死了人?”
青然问道。
“是,死了一个普通的人。阳文镇查缉司站楼的。”
金爷说道。
阳文镇!
听到这三个字,青然却是瞳孔骤然一缩!
阳文镇的查缉司站楼,可谓是震北王域的第一站楼。
虽然阳文镇不是个什么要害之地。
但晋鹏在查缉司可是位高权重。
真要论起来,并不比鸿洲州统文听白差。
当时听闻此人竟是来到了阳文镇出任一个小小查缉司站楼的楼长。
青然却是还有些想法。
他觉得晋鹏这应该是落难了……
锦上添花永远比不过雪中送炭。
若是能趁他在落难时,与其结交一番。
待他日晋鹏若是能够峰回路转,那顺带着青府也有了一条极为强硬的人脉。
可是青然接连修书几封,却是都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他还特地派人备了厚礼,前去拜访。
却都被挡了回来。
原因也很简答,因为晋鹏不在楼中。
这倒不是推脱的客套。
而是晋鹏的确不在楼中。
他在阳文镇带的时间,还不如他在马背上赶路的时间多。
这么几次三番的过后,青然却是也淡然了。
便就这么不了了之。
可是方才被金爷这么一提起,却是又想起了曾经的这段往事。
“人是怎么死的?”
青然问道。
即便只是一位普通的查缉司站楼中人,但这天下但凡是和查缉司沾上边的事情,就没有一件不值得小心的。
“我也不知道……”
金爷摇了摇头说道。
眼神却是放在了小钟氏身上。
把她看的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鸿州矿场那边,你能掌握的有多少。”
青然问道。
虽然是问话,但语气音调却都没有丝毫变化。
这是青然的习惯。
他从来不是一个着急的人。
从小练刀的时候就是如此。
旁人或许一时间精进的比他快了许多。
但最终都因为太过于急功近利而在比斗中败下阵来。
出水才看两腿泥。
最开始笑的人,不一定就能笑到最后。
而真正能笑到最后的人,却是才会笑的最甜。
“整个鸿州的矿场,十之**的我都有绝对的话语权。”
金爷自傲的说道。
情感点了点头。
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能力还是十分认可与欣赏的。
要知道鸿州的矿场,可是一片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青府这么大的家业,却是都不敢轻易的涉足。
其中的危险与复杂可想而知。
矿场虽然在鸿洲。
但却是整个震北王域的要害。
也是天下铁矿的主要产区。
五大王域,上到兵器甲帐,下到民间的锅碗瓢盆。
哪里少得了铁?
谁掌握了鸿州的矿场,甚至就可以说握住了天下的一根命脉。
眼下自己的儿子竟然说他对鸿州的矿场有如此高的掌控度,对青然也是不小的震撼。
“既然如此,你怎么会对查缉司中人被杀没有丝毫知晓?”
青然思忖了片刻,却是疑惑的问道。
“这件事我的确是不知道……别说那个查缉司站楼中人了。就是我的义子,也被杀了。而且用的是同一种武器,同一种手法。”
金爷说道。
随即从怀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