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不要去想的好。
起码晓立最大的死敌就是这么想的。
自从知道晓立投靠了震北王上官旭尧还青云直上之后,这位死敌便由此断了杀他的念想……
本来是个一日五斤的酒鬼,却是硬生生的变成了滴酒不沾。
一日三餐按时,荤素搭配得当。
每天黄昏时分还要迎面对着夕阳,修炼一个时辰的长生功法。
虽然没人知道这功法究竟能不能让人长生。
但一个生活如此规律的人,一定是可以活的比旁人长久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因为杀不了晓立而得了失心疯。
而是因为他觉得活得久才是真正的胜利。
哪怕他只比那晓立多活一天。
也要坚持这走到他的灵位棺材前吐口唾沫。
一切的恩怨都已作古。
唯有活的人才能把故事讲给旁人听。
至于怎么说。
那活着的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即便是极尽扭曲也是无妨。
因为当事人中的另一位已经死了。
总不能再从棺材里跳出来争辩吧?
那岂不是违反了自然之规律?
“等我?为何要等我?”
晓立问道。
二人缓缓走上前。
用手里的挑灯笼的木棍,一人一下的敲了敲晓立的头。
“他还是不够聪明……”
一人说道。
“不,这恰好是聪明过了头的表现。”
另一人说道。
“聪明人还需要问我们为何要找他麻烦而且在这王城之中还没有人阻拦吗?”
一人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的聪明是小聪明。不是大智慧。小聪明过了头的人,总是觉得自己做的什么事都天衣无缝,根本不会朝那方面去向。大智慧的人估计看到我俩这般静立在桥头,就会下马受缚了。”
一人回答道。
另一人点了点头。
但晓立却依然是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有一句话,却是听得很是清晰。
那就是在王城之内行此事却无人阻拦。
净街令早已下达。
还是他亲自颁发的。
整个震北王城之内,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一人可以做到如此。
那就是定西上官旭尧。
想到这里,他的后背不由得冒出了一阵冷汗。
也恰好就在此时。
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晓立不敢回头。
但这脚步声他却是早就听过不止一次。
只不过这次的脚步声,却是一反常态的不再慵懒。
而是变得极为坚定果敢。
“王爷……”
晓立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
低声说了叫了一句。
“为何要如此呢?”
震北王上官旭尧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说道。
和他的目光平齐。
至于什么事。
两人却是都心知肚明。
不用点破,也不必点破。
“在下只求速死。”
晓立弃刀,长跪在地说道。
“为何要如此呢?”
震北王上官旭尧依旧是把先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就连语气和声调都没有变化。
不悲不喜。
毫无怨怒之情。
晓立不再言语。
只是跪在地上。
震北王上官旭尧叹了口气。
抬眼看了看身后的石桥。
“我觉得人都是有感情的……这么久了,即便你对我没有感情。你也该对这王城的一草一木有些感情才对啊……这些东西怎么能用金钱和利益来衡量呢?”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这话虽然看似是对着晓立说。
但听上去却更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晓立听到后,突然仰面朝天的大笑起来。
震北王上官旭尧听到笑声,匆忙回头。
看到的却是晓立腰间那柄软剑的剑锋。
剑锋抵在他的喉头上。
晓立仍旧在持剑笑着。
只不过从一开始豪迈,变得有些悲慨。
渐渐地,却是又愈发狰狞。
“送我出王城!”
晓立说道。
他把手上的软剑又朝前递了几寸。
软剑的剑尖已经把震北王上官旭尧的喉头戳除了一个小窝。
只要再稍稍一用力,便能刺破。
但晓立不会这样做。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依仗。
但手中,却又多了一张王牌。
这张王牌就是他剑锋下的震北王,上官旭尧。
只要他受制于自己之手,那一切就会有转机。
其余的四位供奉眼见如此局势,却是纷纷围拢了过来。
就连那十六位轿夫都不例外。
他们也放下了轿子。
揉了揉抬着杠子的那一侧肩膀,严阵以待。
不过此刻却不能一拥而上。
因为晓立的剑锋,一定比他们的身法要快。
而且他们对震北王上官旭尧也有足够的信心。
既然他敢面对面,赤手空拳的站在晓立面前。
那他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些供奉还没有见过自己的王爷出过手。
但他们知道任何一个能坐上王座的人,一定都不简单。
无论是权谋,还是武道修为。
一定都是百年难求,万里挑一的人上人。
只不过这四位供奉的心里,也有些疑惑……
那就是为何震北王上官旭尧会如此的昏庸?
旁的王爷,即便有再得力的班底,十天之内也至少会听属下一两次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