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奶奶宠溺这个唯一的孙女,当即严肃的问:“你和她都有些什么过节?”
何韵怡便把她和白梦蝶的恩怨三言两语说给她奶奶听。
当然,在说的时候,她颠倒黑白,全都是白梦蝶倚仗着陈子谦的势欺负她,她只是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何奶奶听了肺都气炸了,让何韵怡先回家,她来对付白梦蝶。
何韵怡畏惧陈子谦,叮嘱自己奶奶别把她牵扯出来了。
何奶奶冲着她挥了挥手:“放心吧,奶奶一把年纪,做事会没分寸?”
何韵怡这才飞快的跑走了。
何奶奶走到田永康的粉条摊跟前,听见田老汉正在耐心的跟那些顾客说明他祖孙两个卖的这些粉条真的没加任何添加剂。
何奶奶故意高声道:“说是无添加,全都是撒谎的,等买回去就知道上当了!”
白梦蝶蔑视着她:“您老人家是何韵怡的长辈吧。
诶,别否认哦,我刚才看见你和何韵怡站在一起,然后你就跑来诽谤我们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诽谤我们,不就是因为你们家想要夺取我的保送名额失败了,还连累何韵怡爸爸降了职,你心里不平衡呗。
你说你一把年纪了,不教育孙女好好学习,别走歪门邪道,却跑来报复我这个受害者有意思吗?”
田老汉出门在外讲究的是以和为贵,忍一口气,风平浪静。
低斥白梦蝶,让她少说两句。
白梦蝶这才闭了嘴。
何韵怡的丑事在小区里早已经暗地里流传开了,只是碍于何家的面子没人在公众场合提起。
现在白梦蝶当众抖了出来,那些街坊邻居虽然没说什么,但都眼神古怪的看着何奶奶。
那些目光如芒在背,让何奶奶无地自容,只好落荒而逃。
田老汉继续耐心的向顾客们讲解怎样鉴定无添加剂的粉条,白梦蝶三个则忙着做买卖。
廖红梅回娘家看见有粉条卖,她走了过来准备买两斤,却发现白梦蝶在卖粉条。
廖红梅有心想占她的便宜,又怕占不到。
毕竟她们师生两个没什么交情,而且现在她也不再是她的老师了。
可是看那个白梦蝶叫外公的老农民忠厚本分,廖红梅的心思活络起来。
白梦蝶的外公要是知道自己是他外孙女的老师,肯定会白送自己几斤粉条的。
打定主意,廖红梅走了过去,温和地对白梦蝶道:“白梦蝶同学,在帮着家里卖薯条啊,别耽误学习哦。”
见田老汉向她看了过来,廖红梅连忙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白梦蝶曾经的班主任廖老师。”
乡下人对老师都很敬畏,田老汉也不例外,不由分说,用最大号的塑料袋装了不下五斤粉条硬塞给廖红梅。
不善言辞道:“原来是小蝶的班主任啊,咱……咱也没啥好送的,这几斤粉条一点心意。”
廖红梅假意推辞了一番,喜滋滋的提着那一大袋粉条离开了。
如果依了白梦蝶的个性,她是一根粉条都不会给廖红梅的。
可是她怕为了几斤粉条和廖红梅当众争执,外公会觉得难堪,便没吭声了。
一千斤粉条不到四点就全都卖完了,一行人喜滋滋的乘车回白梦蝶家。
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传来电话声。
石磊把大门一打开,白梦蝶就快步走了进去接电话。
电话是陈子谦打来的,他的声音显得很焦急:“你一整天都不在家吗?我打你家的电话都打了无数遍了。”
白梦蝶问:“你有什么急事吗?”
陈子谦声语气凝重:“杨小桃出事了。
白梦蝶急忙追问道:“她出什么事了?”
略一思考,问:“何韵怡对她动手了?”
“是的,你快来,杨小桃现在在人民医院。”
白梦蝶听了一愣,不是有私家侦探在暗中保护她吗?她怎么会进医障?
可是陈子谦已经挂断了电话,她无从问起,只得怀着满肚子的问号,找石磊要了自行车的钥匙,跟他说她要出门,就急匆匆的走了。
顶着凛冽的寒风,骑了将近十站路,白梦蝶手都快冻木了,总算到了人民医院,陈子谦已经焦灼的等在医院门口。
白梦蝶把自行车停好,埋怨向她大步走来的陈子谦:“你怎么不守在杨小桃的身边,跑来接我干嘛?”
“杨小桃已经住进了住院部,在输液,我怕你来找不到人,所以才在医院门口等你的。”陈子谦一面说话,一面带着她往住院部走去。
白梦蝶焦急的问:“她现在情况怎样?”
“还好,人已经醒过来了。”
“人已经醒过来了?”白梦蝶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那就是说杨小桃曾经昏迷过咯?
不是有你的私家侦探暗中保护她吗,怎么还会让她被打得昏迷了?”
陈子谦道:“如果没有我的私家侦探暗中保护杨小桃,她就不止昏迷这么简单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白梦蝶神色越发严肃:“何韵怡她们下手这么狠吗?”
“我的私家侦探没有给她们下狠手的机会,是杨小桃有肾病,身体孱弱,不经打才是主因。”
白梦蝶脚步微顿了一下,惊讶道:“杨小桃有肾病?我从没听她说起过,她的肾病严重吗?”
陈子谦摇摇头:“这个我还不清楚,目前医生只确诊了她有肾病,至于已经发展到哪个地步还得做进一步检查。”
两人赶到杨小桃的病房时,杨小桃正在接受主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