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嗓子嚎的太大了，声音里的哭腔吓了旁边的人一跳，还以为她被欺负了。
季恩恩无力扶额，觉得这场戏已经看不下去了，她从人群中小跑过来，拉住张月歌，安抚地乖乖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走的时候恰好跟沈单对视一眼。
季恩恩杏眸里盈着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接下来的一切交给她就好了。
张月歌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这个世界疯魔了。
难道是看她单身太可怜了，推送的幻觉也是被亲？
噢。
不是幻觉。
“呜呜呜，我怎么又被他亲了？我不干净了，这样子我的纸片人老公是不是会嫌弃我呜呜呜？”
张月歌个子比她高，季恩恩虽然秀挺，但仍旧是娇娇小小一个，勉勉强强垫起脚尖，搭上张月歌的肩膀。
一本正经的表示自己的立场。
“不会的哦，他们绝对不会嫌弃你的，他们也只是想看你谈恋爱呀。”
张月歌眼泪还没有从眼眶里流出来，半路含住了，疑惑的转头看季恩恩：
“真的？”
季恩恩立刻点头。
“你想想你喜欢的他们这么多年，你不是最相信那个什么心灵感应吗，说不定他们就是操心你没有男朋友，所以放心，你现在该思考的东西是跟沈单的关系啦。”
张月歌闷闷捂耳朵：“不想思考，装傻子也是很累的。”
“装傻？”
张月歌看了季恩恩一眼，唉声叹气的把头往下低，靠在季恩恩肩膀上，表情逐渐颓废。
“我虽然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来，但也不至于每次都这么蠢……我就是不想也不喜欢去面对嘛，你没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好好的吗？充实又忙碌，忽然多了一个人会打乱我的生活节奏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季恩恩噗呲一笑，笑容甜软，唇边小小的梨涡微漾，像是盛了甜橘酒。
“我之前也这样想过噢，可是你看，我现在的生活并没有被打乱，对不对？”
“而且……”
季恩恩牵住她的手，轻轻巧巧往前踏了一步，正刚好跨过一片落叶。
“而且你刚刚看到他摔跤第一反应不是很担心吗？而且那种担心，跟对朋友的那种不一样哦。”
张月歌噘嘴：“还有什么不一样嘛——”
“这是感受出来的感觉说不出来，我也不是觉得你不喜欢，还非要凑合你跟沈单啦，有时候觉得他应该蛮辛苦的。”
晏逾那样的人，演技拙劣，手段笨拙，也仍然只能让她偶尔才能察觉出背后忍受的辛苦。
何况沈单……
竟然能让自己做到几年了从未让张月歌起疑。
“可是，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他很帅啦，然后对我也挺好的，但是我之前一直把他当兄弟处不是，我还是觉得兔子不能吃窝边草，最后如果分手了岂不是很尴尬。”
张月歌磨磨蹭蹭的不想走，干脆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花坛上，想说什么一溜儿的都说了。
“而且我觉得没有新鲜感，就几乎算是朝夕相处那么久的邻居，彼此知根知底的，也好奇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