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看这…”
如此寂静,终归不是办法,在场诸多之人中也只能皇后开口,也必须由皇后来打破这种寂静。
而随着皇后的开口,月桦殿中传来了一声“唔。”
如此之远之距,都能听到,可想里面情形,怕是大战三百回合都不为过。
“皇宫之中,艳俗之事,简直…”
浓浓怒火,暮皇大步走进宫门,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最后终是跟了皇后一起进去。
只暮陌染,怎么也抬不起脚,低垂的手中,点滴血色渗出指缝。
齐梦萦走到身旁,看着这般的太子殿下,紧了袖中帕子,眸中满是担忧,“殿下,臣女相信花妹妹,更相信殿下心中之人。”
短短一句,暮陌染心中所有的恐慌忽然逝去,看了齐梦萦。
柔丽温婉的眸光就这么看着他,给他鼓励,给他相信,连他自己都不敢而害怕相信,可这个女人…
如果三年前他未遇见玥儿,而今这个女人会是他的太子妃。
“多谢。”
一声舒逸温和,暮陌染大步走进了宫门中。
是啊!他该相信他的玥儿,一个侍女的放肆之言,他怎么就信了,若是玥儿知晓,定会恼的。
齐梦萦缓缓勾唇,跟了进去。
一旁连抉未曾言语,亦跟进去,一前一后走进的这两人,他这么瞅来到也是璧人一对。
宫内偏殿拐角之地,一双平静的眸子将这一幕全部纳入眸底,看了手中捏的已经褶皱不已的香囊,随手扔了一旁的莲花池中。
陌哥哥…
暮陌染走进月桦殿,宗亲大臣和跟进来的公子小姐们都未走进内殿,只是在大殿候着。
连抉守于了殿外。
暮皇和皇后娘娘走进内殿,福祥在暮皇的示意下,走过去就要掀开那严实的帷幔。
帷幔中,伸出了一只手,修长的骨节分明,随之,一声沙哑的慵懒:“那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这么没眼色,踏入本王殿内,竟还扰了本王休憩,沈逸,拖出去砍了。”
这声音,这话,除了是九王爷,还能有谁。
这一刻,所有人才发现一个问题,这么久时间,花府二小姐是不在,可九王爷也未出现啊!
这个认知,众人纷纷再次屏息,莫非并非花府二小姐不检点,而是人家郎有情妾有意。
谁也不会去想是谁算计了九王爷,因为那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活的不耐烦想死了。
落雨凝死死的盯着内殿,要是眼中能喷出火,定是熊熊的烈火,要是花灵玥此刻就在她眼前,定会上前撕了她,将她烧的尸骨无存。
一直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孟秋容,这一刻抬了眸子也看了内殿,一抹微微的沉色一闪而过,叫做嫉妒。
九王爷身旁从未有其他女子,而今却为了一女子次次例外,哪怕此女子是未来的太子妃,是他的准嫂嫂,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不同。
沈逸直接从窗户跃进来,没有对暮皇与皇后娘娘见礼,径自走至床榻边,挂起帷幔。
“主子,是皇上与皇后娘娘,扰您休憩的是福总管。”
一本正经的话。
福祥哆嗦了双腿,砰的跪了地。
“老奴不知王爷在此,老奴…”
之后的话,憋了嗓中。
“福公公,本王的寝殿,本王不在这里,你说本王应该在哪里?”
暮陌情慵懒的斜靠着榻枕,随意的瞥了福祥。
“这…这…”
福祥的额间冒出的层层冷汗。
王爷那么恼怒的离开御书房,定是出宫了啊!
可这话,不能说,更不敢说。
越发低俯了身,“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该死?你确定挺该死的,可这都多大年纪了,福公公怕是有猫的九条命,也不够本王砍啊!本王休憩了一下,做了一个有趣的梦,这心情突然无比的舒畅,福公公就是有福气。”
这话,天大的恩赏,福祥赶忙连连叩谢,站起身退了一旁,拿着拂尘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能在九王爷手下躲过一命,可不是福气嘛。
暮陌情下来床榻,这才看了怔住的暮皇与皇后,目光又越过这二人看了一眼内殿门外。
“父皇如此兴师动众,莫非是儿臣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可是儿臣又勾了哪家的小姐心魂,思慕难忘,罪过,真是罪过啊!”
一副悲怜之色,不住的摇头,惊鸿之貌因着睡意的缘故,眼角带着点点娇红艳色,男子看了都觉感叹,如此面貌,生而为男身真是可惜了,那勾了女子们思慕绵绵,当真不为过。
沈逸低垂着头,安静候于一旁,眼角抽搐不停,紧紧抿着唇只怕自己不慎笑出声。
而暮皇直接黑了脸,目光狠狠瞪了福祥。
这是怎么回事?
福祥越发躬低身子,白日帷幔落,又有那婢女言在先,他如何想,也只能那么想啊!
这气氛,说不出的尬,暮陌情的那问话,暮皇怎么说,难道说,你没干了什么大事,是你未来的皇嫂干了什么惊天的大事。
“九弟,有人造谣,说你轻怠了你未来皇嫂。”
暮陌情下来了榻,上面再有无人一目了然,暮陌染定了心,大步走进来,也摆手让那两名太监把月桃带进来,花灵玥未在此,那么月桃的话便是做假,岂能再不算账。
“没有,奴婢没有说谎,二小姐真的进来了殿中。”
事情发展到如此,月桃怎么也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九王爷会在,他不是去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