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之道当着漫归大人的面告状,毕笙箫扭头对他做了个鬼脸,气的本就脾气暴躁的陆之道差点动手。
在他动手之前,静息让他先下去,继续去安排巡逻事宜。
陆之道恶狠狠地瞪了眼吃着饭的人,也懒得跟个孩子计较,抱拳告辞。
等他带来的鬼卒都陆陆续续离开后,毕笙箫也差不多吃完了。
“还是大王这里好,还愿意给我饭吃。”
静息闻言嗤笑了一句,“卞城王不给你饭吃了?”
听他提起爷爷,毕笙箫哼哼两声,没有开口。
“如今,饭也吃了,该说说怎么回事了吧?”
既然六殿没有惊动任何人,想必是卞城王的家事。
本来各殿大王之间,是不管他人家事的。
可是现在这小子跑到了五殿,就容不得他不过问了。
毕笙箫看了眼他身旁的人,放下手中的碗筷,瘪着嘴,好长时间都不开口。
见此,漫归也没有逼迫他。
让鬼仆给他准备房间,先好好的睡一觉,等睡醒了再说。
“你怎么还将他给留下了?”
早早地问完,让卞城王派人接回去不就好了。
毕笙箫跟着鬼仆离开后,静息又开始不高兴了。
平白无故将那小鬼留在府里也就算了,漫归还偏帮着他说话。
“他现在看着对我们亲近,实则也在防着咱们,这种情况下,怎会将实情告诉我们。”
等他睡一觉,睡醒了再说也不迟。
“你惯会宠着他们。”静息将人抱回房间,酸溜溜的来这么一句。
她抱着他的脖颈,甚是大胆的亲了一下,“我对你不好吗?”
感受到脖间温热,静息神色微顿,随后摇了摇头,“不好。”
将人放到床上,俯身亲了两下,“得这样才行。”
“你方才,同卞城王通过电话了吧。”
正当他准备拉开腰间衣带之际,听到她的话停了手。
“确实,找到了他孙子,总得告诉他一声才行。”
卞城王年纪大了,受不了多大的刺激,告诉他,也好让他安心。
“他说,让我们别管那小兔崽子。”
八成是毕笙箫叛逆期到了,正跟卞城王闹别扭,这才想起离家出走这一出。
也亏他想的出来,离家出走,他一小屁孩儿能去哪儿。
“好了,莫想这件事了,夜深了,早些休息。”
他褪了鞋袜,掀开被子抱住人,自胎像稳定下来之后,已是许久都不曾开过荤了。
“大王,你的手。”
话音刚落,腰间往上的手陡然顿住,声色中带着浓浓的委屈,“我难受。”
貌美的媳妇躺在身边,只能看不能吃,这谁能忍得住。
“那边有榻。”漫归从被子里伸出玉指,指向远处的小榻。
静息唇角微动,握住她的手赶紧放下,与其抱都不能抱,还是这样比较好。
躺在客房的毕笙箫,眨了眨眼盯着床幔。
明明有了睡觉的地方,却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起的甚至比大王还要早。
静息离府前,在廊下看到叛逆期的孩子,轻轻扫了一眼。
从他身边路过时,启唇微张,匆匆说了句话,紧跟着离开王府,准备上午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