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大帝左思右想,总觉得静息最后看着他的样子很奇怪,像一匹狼,不准任何人靠近独属于他的猎物。
为什么他会产生这种想法?这个想法太奇怪了。
后来,不过两天时间,他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除他之外,地府中居然无人知晓漫归复活且已经回来的消息。
静息封锁了这个消息,从未让漫归踏出府门半步。
他在府中来回不停地走,最后实在放心不下,带着扁鹊以给漫归看病为缘由,打算再去一趟大王府。
抵达王府,府门紧锁,现在这个时间点,想必静息去了办公大殿。
“大帝,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们都未曾看到漫归的身影。”
王府非但进不去,还被一种特殊的结界挡在外面。
扁鹊对他的话,产生怀疑。
漫归已死百年,怎可能复活?没准儿大帝是思女成疾,精神出现了异常。
“我还是给您看看吧。”
扁鹊说着就要上手,却被大帝一手拍下,“你以为本帝有病?漫归是我和静息从天界带回来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幻象。”
是静息,是他将人藏在了府中,还不让人进去。
眼下正值中午,大帝靠在王府外,直到静息从办公大殿回来。
看到他带着扁鹊,瞳孔微缩,下一秒立刻舒展眉眼笑着。
“大帝怎么来了?”
“我要见漫归。”
话音将落,静息脸上的神色陡然转变,看着他愣了许久,“她走了。”
走了?
大帝死死盯着他的脸,对于他的说词怎么都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漫归怎可能再离开?
“她说想去人界转转,我不敢拦她,就让她去了。”
一旁的扁鹊算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漫归确实已经复活且曾经回来过,只是没待多久又走了,所以大王才没让地府的鬼民知道。
“大帝,诚如你所言,漫归再次醒来,可她想必也不会来地府了。”
漫归在他那竹院少说也住了一段时日,脾性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得知自己曾经伤害过地府,必然不会再此长居。
“扁鹊你疯了吗?这明明是他不想让我们见漫归的说词,你怎能轻易相信?”
大帝急的跳脚,也不明白,静息究竟为何要将漫归藏起来。
“大王为何要瞒着我们?”
既然漫归回来,阎王何故瞒着他们,瞒着地府众鬼。
扁鹊此言,倒叫大帝一时答不上来。
“大帝若是不信,”静息转身推开大门,侧身让开,“不妨进去找一找,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将漫归藏起来。”
那一日,扁鹊陪着大帝将大王府三十七间房一一找过去,结果一无所获。
大帝坐在廊下抱着头,紧紧皱着眉头。
“闺女,真的走了?”
都没有跟他打声招呼,就这么离开了。
静息垂眸未在开口,双眼无神,眼角微微泛红。
目送大帝和扁鹊离开,转而关上府门,唇角轻勾。
“扁鹊,你觉得漫归是那种走了,都不愿来跟我说的人吗?”
走出王府,返回帝府途中,大帝怎么都想不明白。
漫归绝不是那种让他担心的人,就算要走,也该留下口信书信才对。
而且,依静息对她的执念,怎会这般容易放她离开?
“大帝的意思是?”
按照漫归的脾性,走的悄无声息确实不大可能,不同上一次,她体内的女娲神力已经没有了。
也就是说,阎王确实有事瞒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