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到阁楼外,瞧着院中比他还要早的大帝和狻猊,微微点头。
见他们在这儿,没有进去,反而坐在院子的柳树下,安安静静等着。
“你身体不好,不必守在这儿。”漫归已经醒过一次,也没什么大事。
现在他的身体才真正令人担忧。
“无碍,又不是吹不得风,坐在这儿歇一歇也不错。”对于大帝的劝解,离晔不为所动。
既然本人都不介意,大帝也就未再说话。
静息已离开大帝府返回五殿,回去后,将范谢二人唤上前,让他们仔仔细细的将昨日他抵达大狱前发生的事说与他听。
“大王,大人醒了,迟安该怎么办?”他行刺了大人不可饶恕,可他又是大人的弟弟。
要是大人不计前嫌的将他放出来,可就糟了。
“迟安暂时关在大狱,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将放他出来。”就连漫归也不可以。
但是关于这个人,他还要亲自去一趟大狱。
今日早上,孙思邈离开前告诉他,漫归身上的伤口,完美避开了心脏,也就是说迟安不一定是真的想要杀了漫归。
他要去弄个明白。
漫归直接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大帝府。
看着匆匆进入房间,在她榻前嘘寒问暖的人,过了许久哑着嗓音喊了一声大帝。
大帝听闻,瘪着嘴都快哭了,从昨个晚上到现在,可真是吓死他了。
孙思邈留下了女医生,给她检查身体,人还有些虚弱,伤口已经差不多好全。
中午,已经能起床跟大帝用午膳。
狻猊盯着漫归看了许久,她方才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就好像不认识了似的。
眨眼间,又像记得他,甚至唤了他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静息来到大狱,门外的锁已经重新换过,崔钰不在的日子里,钥匙交由谢必安在保管。
“大王,昨天大狱中还飘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黑气。”
那黑气还曾袭击过他们,只是在他们出手之前,就被大人一剑劈开。
黑雾!
静息瞬间想到从前掳走漫归的黑袍,黑雾恐怕是他散出来的。
如此,他是越来越不确定这人的身份,之前说那人是共工,可是共工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他做这些事。
也就是说,黑袍其实是借了共工的脸四处行事。
从最近的几次事件中,都能隐约看到他的身影,他究竟想做什么?
走进第七层,迟安看到来人立刻变得暴躁激动,“姐姐!姐姐呢!”
看到他,张口就问漫归下落,“你要杀了她,现在又何必管她在何处?”
迟安握紧被锁链捆住的手,缓缓放下。
“本王问你,昨日你为何要刺伤漫归?”那个伤势,就算不致命也很疼。
他可知贯穿整个身体的疼?
迟安闻言轻笑,一抬头,整张脸满是癫狂之态,“我要让她死!”
跟在静息身后进来的谢必安一听这话,恨不得握着勾魂链上前抽他两顿,幸好被范无咎及时拉住。
大王都没说什么,他们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静息听了,并未恼怒。
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张和漫归过分相似的脸,“既然想让她死,为何没有戳穿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