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听闻阁楼鬼仆来报,说是客房的那位得了伤寒之症。
染了病,还要去阁楼找漫归,大帝不免怀疑他的病究竟是真是假。
后来又听说,漫归请了扁鹊过府,打消心中疑窦。
漫归不至于连他有病没病都看不出来,既然请了扁鹊,恐怕病的不轻。
扁鹊开了几幅治疗伤寒之症的药,嘱咐了几句,离开阁楼去了大帝院中。
如此大事,还是跟他说一声比较好。
刚准备推门进去的静息,瞧着漫归守在离晔身边,默默地选择去煎药。
鬼仆们看着在院中生火熬药的大王,个个不禁流下两滴冷汗。
“大王,还是我们来吧。”
静息生着炉子,添柴火,拿着扇子不停地扇,伸手让他们离远些。
这可是在漫归心中刷好感度的绝佳策略。
他能放下身段,给她哥哥熬药,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去哪儿找?
一旁的鬼仆看着都快将炉子烧起来的人,心中万分忧虑,这样大力的扇着火,确定不会将药给熬糊了。
事实证明,鬼仆的担心有一定的道理。
等他将药熬好,满院都飘着烧糊的味道。
静息盯着面前熬好的药,很满意的端着碗,大步朝偏殿走。
他走以后,鬼仆上前看着熬药罐,好险,差一点就要烧穿罐底。
走到偏房门外,刚准备踹门进去,想到漫归还在里面,伸出去的脚立刻收回,改为伸手轻轻敲了两声。
等漫归开门,鼻子轻嗅,瞧着他手中的碗,眉间微皱。
“这是?”
见她一眼看向他手中的碗,静息高兴的炫耀着,“这是扁鹊给离晔开的药,我可是熬了很久。”
得知居然是他在熬药,漫归眼底起了一层担忧,伸手准备接过药碗,却被他拂开。
“天色不早,你先去休息,这里我来照顾。”
漫归朝身后看了一眼,刚要拒绝,只见他端着药碗直接进去,“好了,留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先回去吧。”
他推着人回去,关上门转身看向榻上的人,此时没有旁人,直接一脚踹在床榻边。
离晔本已睡下,冷不丁被人吵醒,不满的睁开眼,看到阎王,愣了片刻起身。
心中虽不满,嘴角依旧挂着浅笑,眼神瞟向别处,似在搜寻。
“别找了,我让漫归回去歇着了。”
他端起桌上的药,站在床边递过去,“喝了它。”
现在漫归不在,离晔又怎会给他好脸色,“你放那儿,渴了我自会喝。”
静息笑了,果然漫归不在,他就装不下去了。
“那怎么能行,大舅哥可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看着漫归风风光光的出嫁才行,药凉了药性就会减弱,赶紧趁热喝吧。”
他端着热气漂浮的药碗,嘴角的笑似用粘胶黏着。
要是再不喝,他不介意亲手灌下去。
明知他故意气自己,在听到那句出嫁后,离晔的脸色顿时沉下。
迟疑片刻接过药碗,闻着药味狠狠皱着眉头,抬眸看了眼床榻前抱臂盯着他的人,眼一闭一口气全部喝完。
“药已喝完,大王请回吧。”说着转身躺下。
静息站在床前,笑意从未停下,俯身凑到他耳边低语,“漫归是我的,谁都别想抢,更别说你这个占人身体的小偷。”
被子下的手骤然收紧,他果然知道自己并非离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