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归刚吃完午饭,便接到范无咎的电话,季聪和清灵出事了。
她立刻赶往考试院,救护车早已抵达,受伤的考生捂着左眼却并未离开。
赖在地上允许医护人员上前,却怎么都不肯去医院。
“魏大人,学生只是从他们身后走过,就惨遭此种对待,究竟是谁给了他们这种胆量?”
受伤的考生不依不饶,非要让魏征将这两名特考生清除考试院,且永不录用。
跟他一起的考生连连点头,在这个竞争激烈的考试中,能少一个竞争对手自然甚好。
“你这也太过分了,我们大家伙又不眼瞎,明明是你自己动的手,怎能赖旁人?”
也有不少考生站在清灵他们这边,虽不满他们特考生的身份,可动手伤人和特考生的事根本就是两回事,岂能混为一谈。
双方各执己见,争执不下。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漫归大人来了,这才稍稍停下。
随着视线移动,一抹红衣从远处走来,季聪这才反应过来扔了手中的冰锥,垂眸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也不急着辩解。
魏征赶紧上前将方才发生的事简要的禀报上去,他来得晚只看到现场的惨状,至于过程,他不敢妄言。
至于动手伤人,他是不信的,鬼卒考试有多重要,这些考生比他更明白,谁又会在这个节骨眼做出这种事。
早在看见她的时候,清灵赶紧跑上前,看到自己满手的血,慢下步子没有抱上去。
“大人,我就是吓唬吓唬他,绝对没有想伤他,他那伤是自己弄上去的。”
漫归看向远处被医护人员围在中间的考生,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湿巾纸给她擦手里沾到的血迹。
清灵见她还愿给自己擦手,必定是相信自己,扭头对着捂住伤口的考生满脸不屑。
敢陷害她,想得美。
她清灵可不是任由别人欺辱的主。
她这个举动,无疑惹恼了那名受伤的考生,凭什么自己受了伤,还捞不到一点好处。
这两个特考生,或是这个女判官,他总要拖一个下水才不算亏。
“季聪,过来。”
漫归将他手中沾到的血也一并擦去。
“大人是要包庇这两人吗?”
方才就是这个叫季聪的小子,为了包庇那个女亡魂才会推开人,自己握住那根冰锥。
如今他伤都伤了,怎么也得给他一个解释。
“包庇?你说得对,若本官来处理这件事,免不了有人会这么说,既然这两人都与本官有关,不如找个公正公判的来。”
那名考生立刻看向魏征,反正他不曾看到事情过程,只要他死咬着不松口就行。
见他目光直指魏征,漫归立刻打断他尚未说出口的话。
“魏大人与本官交情不错,找他也不行。”
受伤的考生见她打断自己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激动的脸上的血流的更多。
“如今在场的大人们,哪一位跟您没交情,难不成还要请个其他殿的判官来五殿主持公道?”
漫归摇了摇头,朝他走过去,每走一步都似乎踩在他心间上,直至走到他面前停下,抬头看向角落。
“这里,不是有一个更公正的东西装着吗?”
四周角落,都装了摄像头。
绝对的公正公判,绝不偏颇任何一方。
“由它来判定,诸位觉得如何?”
只要在场的人同意,就能通过查看监控,看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