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热闹迭起的地府,战神府现在可谓是凄凉的毫无半分人气。
之前还有几名侍从,出事之后,就都走了。
蚩尤背后的伤,也是迟迟不见好,除了玄女,也就王母和李天王来看过他两次。
其他神明看见战神府,都恨不得绕道走。
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走茶凉?
“若是日后你发现我骗了你,你还愿意留在这儿吗?”
那日早上,他给漫归梳发,看着铜镜中神色寡淡的人,等了许久,不见她开口,那时就知道了。
她不属于他,就算失去记忆,她也不愿留在他的身边。
他闹的这一出,根本毫无意义。
玄女来时,就看见他对着院子里的树苗发呆。
发生这件事以后,他第一次开口求人办事,要是只是一株桂花树的树苗。
一身中衣的蚩尤,坐在廊下,痴痴的看着树苗,似是透过树苗在看谁。
“她定亲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跟谁定的亲。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到头来非但没有得到人,反而加快了他们定亲的步伐。
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蚩尤苦笑一声,看着远处的树苗,“要是那天,阎王晚来半个小时就好了。”
漫归就算再不愿,留不住心,他也能留住人,在战神府永远陪着他。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玄女愣了片刻,直接上手揪住他的衣领。
“你居然想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她认识的蚩尤。
他抬头,握住她的手,顺手塞了一张纸条,随后一把扯开。
“战神府,你以后不用来了,跟我这种罪人待在一起,你会受众神排挤的。”
玄女握紧手中的纸条,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的离开。
等她离开之后,眨眼间,黑袍便出现在院子里,没有说话。
蚩尤盯着院子里的树苗,轻笑,“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你不是共工。”
就算那张脸和共工极其相似,也不是他。
他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次睁眼,黑袍已消失。
他抬头看着半空中飘远的云,松了口气。
玄女离开战神府,伸手打开蚩尤塞给她的纸条。
如此神秘,一副不想被发现样子,看来这件事当真另有隐情。
当她打开纸条,上面的字,她却看不懂了。
“心不正,即为魔。”
这是什么意思?
和这件事又有什么联系?
玄女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蚩尤也许真是被人陷害的。
而且,他不能说。
也就意味着陷害他的人,就在附近。
就在她停下后,背后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慢慢向她靠近。
鬼卒考试基本安排妥当,漫归从记录科出来,走到拐角,一阵眩晕感袭来,差点摔倒。
待在实验室一个星期没出来的神农,打着哈欠,挂着醒目的黑眼圈下楼,准备回去睡上三天四夜。
刚下楼,就看见漫归靠着墙,似有些不舒服。
“大人您没事儿吧?”
听到声音,眼底的金光缓缓收回,她伸手擦着头上的汗,摇了摇头。
神农挠乱头发,狐疑的抬头看一眼上楼的人。
大人的身体不会又出状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