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息哪会不知他的想法,不过,现在天确实也不早了,他得赶着去审判大殿,也就懒得跟大帝呛声。
他抓起漫归的手,亲了两下,“晚上再来看你。”
趁大帝还未捡起鸡毛掸子,赶紧溜走。
幸亏他走得快,否则大帝就不是捡鸡毛掸子,这么简单。
扁鹊被鬼仆们推过来,一大早,打了个浓浓的哈欠。
昨天陪大帝打电动到深夜,今天又一大早被鬼仆从床上挖起来,他很困的好不好。
“大帝着急忙慌的找我来干什么?是不是漫归她……”
他打着哈欠从门外进来,揉了揉眼睛,看到站在门口的漫归,瞬间瞪大双眼。
下一秒冲到她面前。
这个速度,别说漫归,就连大帝都被他吓了一跳,十分嫌弃的伸出两根手指推开人。
“离我家闺女远点。”
扁鹊无视大帝,扭头上下打量一番漫归,从外表来看,除了精神头差点,其他倒也没什么。
“我给你再看看。”
虽说之前喝了阎王的心尖血,到底不会恢复的那么快。
如今她已经能站在众人面前,恐怕并非都是因为阎王心尖血的原因。
扁鹊给她仔仔细细把过脉之后,发现心脏的裂痕,竟然在自我修复。
“大帝,若我没记错的话,阎王有很强的自愈能力。”
大帝立刻扔掉匕首,准备去磨刀,既然他的心尖血有用,那就多挖点儿。
检查下来的结果,总的来说,只要精心调理,就能恢复如初。
扁鹊收回手,趁大帝离开,院中只有他和漫归两个人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人,好像和从前又不一样。
“漫归总能给人惊喜。”
据他所知,阎王的自愈能力和他的血毫无关系,也就是说,是漫归在自我修复。
方才,他是诓大帝的,为了让他暂时离开。
他之前可从未发现,她有自愈能力。
漫归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眼底闪过一抹金光,快的让人捉不住。
“大概,是因为我被他们眷顾着。”
她有关心她,爱着她的人,所以,她舍不得就这么继续消沉下去。
“我还要麻烦神医一件事。”
半小时后,扁鹊从阁楼出去,想到她方才说的那句话,闭上眼,心中微沉。
“她跟你说了什么?”
大帝根本没走,只是看到漫归似乎有话要跟扁鹊单独说,他才会假装去磨刀。
听到他的声音,扁鹊陡然间睁开眼,楼,轻叹。
“她让我,找到随时能杀死她的法子。”
这样的生活,她确实乐在其中。
可一次又一次的事故,让她警觉,每次出状况,她都会连累到周围的人。
所以,她害怕再次伤害到他们,这次是对阎王,谁又能保证下一次,不是大帝。
“我会好好活着,可事情若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想让您帮我这最后一个忙。”
漫归笑着和他说,她珍惜现在的时光,更害怕失去。
也正因为害怕,所以时刻准备着。
大帝闻言,拢在袖子里的手不住颤抖,这个傻闺女。
“现在该怎么办?”
他扭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缓缓闭上双眸,音色里带着颤抖。
“就……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扁鹊闻言,道了声告辞,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