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刚落地,他赶紧摇头。
漫归回来的时候可是好好的,鬼仆给她洗手的时候发现,那些血根本不是她的,她也没有受伤。
可是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受的是内伤?
他抵着头大脑飞速旋转,忽然听见府外一阵骚动,刚抬头就看见阎王直接从空中飞过来。
他是钱多的没处花,又想交罚款了?
狻猊立刻挡住身后的门,阻止来人进去。
“大帝吩咐了,无关者不得入内。”
静息看着紧闭的房门,收回视线,“我是漫归男朋友,不是无关者。”
他压着脾气,只是将狻猊推开,正准备开门,大帝从屋内出来,带上门,转身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
“既然如此,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漫归的男朋友了。”
“你无权这么做,是不是,得由漫归说了算。”
他想硬闯,大帝直接出手一掌,干脆利落。
“别说她现在没醒,就算是醒了,也不会反对我的做法,如果你不信,等漫归醒了,你亲自问她。”
早上,他带着人回来的时候,她问这是哪儿?
很明显,她不记得了。
就连大帝府都不记得,想必五殿的事,也忘了。
扁鹊从屋内出来,看到门外硝烟四起,走到大帝身侧,小声的说了一声“漫归醒了。”
人确实已经醒了,只是她的状态,让扁鹊忍不住担忧。
静息自然也听见了扁鹊的话,在大帝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闪身进入屋内。
屋内突然出现一个人,坐在床上的漫归,也没有抬头。
浑身上下透露着死气,当真和狻猊猜测的一样。
大限将至。
“漫归。”
他一步步上前,看到如同木偶似的人,满目心疼。
走到床边,伸手覆上她的脸,她没躲,也没抬头。
就这样任由他慢慢靠近。
大帝进屋,看到这样的情景,当真比当初来帝府时,还要糟糕。
静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甚至当着大帝的面亲了她两下,可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漫归,老婆,媳妇儿……”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头上,刚放上去,手无力落下。
就像只断了线的木偶,再也不会动。
看着落下的手,静息的眼眶顿时一片通红。
“你是不是累了?还是因为凌晨的事,你看,我什么事都没有,漫归忘了吧?我是不死之身,是不会有事的。”
室内安静的让人害怕,他抱住她的手不停哈气。
“是不是因为冷才不会动,我给你搓一搓,搓一搓就会暖和些。”
他一直搓着,好不容易热了的手,很快冰凉。
大帝上前,直接拉开他。
“漫归现在需要休息,你回去吧,判官的活儿,让狻猊帮你。”
静息被他拉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抬头看向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扬起一抹苦涩笑意
“等休息够了,我来接你回去。”他就当给她放个长假。
他说完离开大帝府,在他离开之后不久,锦被之上,血不停滴落。
大帝府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扁鹊再次进入屋内给她查看情况。
等大王回到五殿,得到的却是狻猊代替判官之职的消息。
众鬼卒皆不可置信,也不知漫归大人出了什么事?
“大王,漫归大人……”
“以后,五殿没有漫归大人。”
剥皮鬼刚给大王多添了一个煎蛋,想问一问大人的事。
结果听到大王来这么一句,赶紧将送出去的煎蛋,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