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珀耳比他更生气,生气的结果,就是跑去找哈迪斯告状。
在办公室里又哭又闹,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珠子,凑过去让哈迪斯给她擦。
哈迪斯闻言未动,“他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是个倒霉鬼,你又何必非得黏着我。”
她一听,哭的更狠,“我喜欢你,才会黏着你呀。”
“我不需要!”
哭声戛然而止,珀耳一抽一泣的看着他,最后直接哭着跑出去,撞飞了来找哈迪斯的卡戎。
“冥王,您又怎么惹小姑娘不高兴了?”
卡戎揉着差点被撞断的腰,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
哈迪斯没有说话,扭头看向窗户外跑远的珀耳,垂眸浓浓的叹息一声。
“没什么。”
将她推远了也好,免得被他的诅咒伤到。
“冥王,珀耳不怕您身上的诅咒,您难道不觉得是种缘分吗?”
人人都怕冥王诅咒,偏偏珀耳不怕,也近的了他的身,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妻子。
这种好事,若是放在他身上,肯定立马娶回家。
他说完,哈迪斯的脸色却愈发阴沉,“谁告诉你,她不会被伤到的。”
只是没有别人那么明显,小丫头又惯会隐藏,才会让他们误以为她不怕诅咒。
可实际上,他已经让她受了好几次伤。
卡戎被他呛了一句,不敢再多言。
眼下是冥王不愿意,恐怕珀耳再努力,也只是白费功夫。
晚宴安排在冥王殿最大的宴会厅,冥界高层悉数到场。
只有冥王,坐在宴会厅二楼并未下去,他也不能下去。
隔空遥遥举杯,这样就够了。
静息之前来过几次,都是和崔钰一起来。
每次冥界高层来敬酒,也是崔钰替他挡杯,如今漫归是判官,他又不能喝酒,自然她要去给静息挡着。
见她连喝了五六杯,静息心疼的赶紧拦下。
“各位,我家判官酒力不胜,还望诸位海涵。”
厄瑞玻斯,也就是卡戎的父亲,醉醺醺的开口。
“大王不能喝酒,我们理解,可是我看判官的酒量不错,不过几杯酒,大王也要拦着?”
他们就算一人只敬一杯酒,加起来不过十几杯,红酒的度数又偏低。
阎王若执意阻挠,倒有些说不过去了。
漫归拂开挡在面前的手,举杯看向厄瑞玻斯,“您的好意,我们收到了。”
她仰头喝下杯中的酒,这样豪迈,倒是让他们刮目相看。
漫归不知被他们灌了多少酒,平日里根本不会醉的人,今日甚是反常。
卡戎姗姗来迟,接到冥王的指示,瞧见父亲还想给已经醉了的人倒酒,赶紧上前阻止。
“父亲,您今日喝多了吧,这位是地府来的贵客,可不是你酒桌上的酒友。”
他扭头对阎王和漫归赔不是,“我对我父亲的行为赶到很抱歉,判官这是醉了吧,不如我先送二位回去休息。”
静息婉拒了他的好意,抱起漫归径直离开。
哈迪斯在二楼目睹一切,看着下面还在撒酒疯的人。
“厄瑞玻斯看来是醉了,连贵客都分不清,拖下去让他好好的清醒清醒。”
卡戎立刻放开钳制父亲的手,任由他被带走。
这种酒鬼,活该被教训一下。
“冥王!”
厄瑞玻斯刚被带下去,塔耳从宴会厅外匆匆跑进来,抬头看向二楼的人。
“珀耳不见了。”
从她跑出冥王殿之后,到晚宴之前,塔耳找了她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人。
他担心小姑娘会出事,赶紧跑来禀报冥王。
不管怎么说,她名义上还是冥王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