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和范无咎躲在寝殿外的绿植后,看到阎王为了不让自己梦游,竟然将自己绑起来,感动的都要痛哭流涕,差点惊动里面的人。
被两人死拉硬拽过来的钟馗,倒是松了口老气。
阎王绑了自己,造福他们。
这下,他就不会每次睡觉前确认六遍门锁有没有关严实这种事了。
三人在门外呆了会儿,谢必安收了窗户上的镜子,打算悄悄溜走。
“门外是谁?”
忽然一道声音从寝殿内传出,吓得谢必安揪着范无咎的耳朵就是一个跑字,速度那叫一个快,钟馗都看蒙了。
他摇了摇头,瞬间回神,正打算开溜,寝殿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身黑色睡袍的阎王双手抱臂,十分精神的看着他。
钟馗都快吓尿了,哭丧着脸,“大,大王,属下要去如厕。”
“本王近日失眠,正好,你来陪本王。”
什么!什么什么!!!
没等他拒绝,阎王直接一手将他拉进殿内,砰的关上殿门。
漫归的寝殿和阎王的正好在同一层,刚泡完温泉回来的漫归,看着被阎王拉入寝殿的钟馗,不禁疑惑,“大王,有那方面的癖好?”
同她一道的金华猫夕沉,疯狂摇头,摇到一半又不太确定了,能将钟馗带进寝殿,可想而知,大王的口味是有多重,没准儿,大王真有那方面的癖好也说不准。
思及此处,金华猫眸光一亮,“漫归大人,您先行,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喵。”
她得赶紧去编辑部连夜赶稿子,趁天亮之前赶出来,这样她掌握的独家新闻又比疏潺那只猫多了不止一倍,真是想想都开心。
今天在温泉偶遇漫归大人真是太好了。
寂静无人的新闻部大楼,编辑部办公室内燃起小小的光亮,一声声猫叫从里面传出,带着兴奋和得意。
钟馗托着脸坐在沙发上,不时看眼手表,都已经过去两个小时,阎王到底还要讲到什么时候?
来来回回,要么就是审问犯人时发生的事,要么就是出差途中,再不济天界盛典,旅游观光,淘回来的宝贝。
他不着痕迹的打了几个哈欠,头一点一点的,阎王没睡着,倒是把他给催眠了。
第二天早上,他悄悄的离开寝殿,殊不知他的动作,早就被外面蹲守一夜的夕沉拍了个正着。
光有文字可不够,怎么也得配上图,才能显得更加真实,不对,本来就是真实情况。
天亮后,阎王小睡了一会儿,眼下挂着大大的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
从他进入食堂开始,众人的目光时不时打在他身上。
静息摸了摸脸,难道是牙膏渍没洗干净?还是脸没洗干净?
一个个的这么看着他,怎么感觉眼神儿怪怪的。
他看到角落里正在撕面包的人,想了想走过去坐到她对面,压低声量,挡住一边,“漫归,我的脸没洗干净吗?”
漫归抬头看一眼摇头,继续吃面包。
“我嘴角有牙膏渍?”
漫归再次摇头。
既然都不是,那他们是吃饱了撑的,大早上的盯着他看。
漫归吃完面包,终于开口,“大王看早报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
她起身收起桌上的餐碟,“大王,还是先去看看早报吧。”
地府中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最不缺就是高位者的八卦,尤其,是这位阎王殿下的。
没办法,谁让其余几位,不是有老婆,就是有家庭,而阎王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早些年前,酆都大帝就怀疑过他的性取向,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