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安静的还是热闹的,只要是喝酒的地方,他都喜欢,也就没在意那些异常。
调酒师穿的和黑子差不多,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喜欢穿黑色的衣服,白色的难道不好吗?
坐在吧台边喝着酒,和唯一的一个调酒师谈天说地。
那个人话不多,却也能搭理他几句。
几杯酒下肚后,他就不大清醒了,只觉得人界的酒比地府的还要烈。
等他再次醒来,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当时没有其他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位调酒师干的好事。
他竟不知,人界居然还有这种人类。
“不知阁下究竟有何目的?”
他不过一介小小的鬼差,就算抓了他,又有什么用?
说完,阴恻的笑声从柱子后传出,来人穿一身黑袍,脸也被兜帽挡住。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谢必安回头看向来人,才明白过来。
这个人的目的不是他,他只是个诱饵!
真正的目标,是大人!
漫归和范无咎赶到工厂,一眼便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谢必安。
范无咎刚准备上前,却被大人一手拦下。
她看向不远处的黑衣人,没有上前,“你是谁?”
这应该不是普通的人类,他有法力,而且,隐藏的很深。
迟安双手插兜,透过兜帽看向她,眼底满是兴奋。
“我是谁?哈哈哈,你居然问我是谁?那你呢?你又是谁?”
漫归拿出弩箭,对准他,“五殿判官,漫归。”
她说完,那人再次笑了,却是讥讽的嘲笑。
“判官?漫归?身份,名字,哪一样是你的东西?”
范无咎听闻,握紧手中的锁链挡在漫归身前,这人分明是冲着大人来的。
“大人,他是想扰乱我们,您别听他的。”
虽不知这人到底什么目的,可眼下这个情况,绝对来者不善。
而且,他能绑住老白,法力定不会比他们弱。
漫归垂头轻笑一声,不带丝毫犹豫的射出弩箭。
直接将他的外衣钉在柱子上,黑衣人的脸也暴露出来。
谢必安和范无咎同时看过去,惊呆了。
眼前人的脸,他们再熟悉不过。
右眼眼角下的红痣,相似的容颜,若不是明显的男性特征,说他是另一个大人,也未尝不可。
“五殿判官,果然不近人情,是没有心呢?还是已经,坏了。”
迟安笑着看向她,那张脸笑起来确实好看,只是那眼底的恨意也异常明显。
他飞身上二楼,坐在二楼栏杆上,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
看到她疑惑的神情,心情更好了。
“他们还真笨,只会给你上枷锁,上那么多道,就有用了?”
漫归没有搭理他,移动至谢必安身边,看到他绑住双手的绳子,也看到了上面压着的符纸,难怪谢必安挣脱不开。
她用弩箭一挑,符纸落下,谢必安挣脱了绳子赶紧起身。
那张符纸连同绳子一起被扔到地上。
符纸落地的瞬间,椅子四周隐隐显现道道白光,正好将漫归困在其中。
而谢必安则被排除在外,被白光打了出去。
“大人!”
漫归站在阵法之中,抬头看向二楼看戏的人,仍是那副不骄不躁的态度。
“阁下到底什么意思?”
迟安也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饶有兴致的看着阵法中的人,眼底带着丝丝兴奋。
“自然,是请你永远消失的意思,因为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
是多余的,多余的……
最后一句话,像一团咒语,不停的传入她脑中,让她头疼不已。
谢必安和范无咎刚准备靠近,又被阵法的光打了出去。
这里是秦岭城隍的地界,范无咎来时也通知了城隍。
当他和孙儿秦闵一同赶到时,正好接住被阵法所伤的两位大人,而判官大人,早已被困在阵法之中。
二楼的人还在不停的笑,似乎漫归越痛苦,他就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