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连弩箭都亮了出来,蚩尤垂眸淡笑一声,收起长剑。
双手抱拳,看向她身后洋洋得意的阎王,只得退一步。
“本想和阎王切磋切磋,没想到一不小心失了手,真是多有得罪。”
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就算他解释,想必,也不会有人站在他这边,倒不如先示弱。
今日,算他输。
静息捂着脸上的伤,唇角止不住上扬,上前一步,十分大度的原谅了他过激的行为。
这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漫归有没有感动不知道,反正獬豸是被感动了。
见他示弱,漫归也没有借着机会纠缠不放,见他收了武器,也收下弩箭。
“战神若还想在地府好好的旅游观光,还请收起好斗的心。”
她派了个鬼卒将人请回酒店,转身看向大王青紫的脸。
“这点小伤,大王还想装到何时?”
小病小痛,不是很快就可以愈合吗?
静息一听,十分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想到,被她看了出来。
回到酒店的蚩尤,一想到阎王不要脸的行径,气的徒手捏碎了一个杯子。
故意挑起他的怒火,再在漫归面前卖惨,给他扣上好斗的帽子。
好,当真是好极了。
今天这一局,是他输了,下一局,他非得扳回来不可。
不就是卖惨吗?
阎王既然能做得出,他也能!
而静息回到寝殿,只要想到蚩尤离开时那张臭脸,便忍不住发笑。
敢跑到他的地盘儿上跟他斗,蚩尤还嫩了点儿。
现在,想必整个人都快气炸了吧。
他靠在阳台往酒店方向看去,嘴角微翘,心情格外的好。
他倒是期待,接下来,蚩尤还有什么招数。
不过,不管他再耍什么花招,地府的鬼卒可是站在他这边的。
这场局,从一开始,蚩尤就输了。
消停了两天,不见蚩尤有动作,静息也落得清闲。
他最好永远都不去打漫归的主意,否则,他想怎么玩儿,奉陪到底。
三天后的晚上,漫归刚吃完晚饭准备回宿舍,蚩尤再次出现。
漫归倒不是讨厌这位战神,可是看到他眼中带着攻击性的占有欲,让她很不舒服。
“这么晚,战神有事?”
这回,蚩尤改变了战术,先是为前些天的事道歉。
“那日,是我莽撞了,还请大人莫生气。”
漫归侧过身,没有受他的礼,一来,他真正该道歉的对象,是大王,二来,他也无须压低姿态,向她一介小小的判官道歉。
“那天的事,大王已经告诉我了,他说不会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战神也无须记挂在怀。”
她说完离开,蚩尤却大跨一步拦住了她的路,眼底带着丝丝落寞。
“可终究,我在你心里还是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你就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吧。”
静息和谢必安躲在食堂门口,听到蚩尤的话,均做出呕吐状。
就算要赔罪,那也是向大王赔罪,为什么非得拉上大人?
蚩尤明显就是想借着赔罪这个理由,偷摸干什么坏事。
今天孟无忧不能来,借着公休,早上早早的跟着家人一起去看望祖母,这两天都不在。
静息仔细想了想,现在能靠得住的,也就身边的第二架僚机。
看到大王投来不停打量的眼神,谢必安下意识裹紧身上的袍子。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接往上窜,激的他忍不住抖了两下。
蚩尤选择赔罪的方式,就是请漫归去焖锅地狱的酒馆喝酒。
根据他打听来的情报,漫归爱喝酒,酒量极佳。
最为关键的是,那位烦人的阎王,酒量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