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息目送他离开,嘴边扬起意味不明的笑。
克制对漫归的感情?
他怎么克制的住。
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她可能是九千年前被他放跑的亡魂。
既然有这层关系在,他就克制不了,也不想克制。
送走大帝,先前被他派去买药的两个,急急赶回来。
谢必安和范无咎充当苦力,大半夜在院子里,给小漫归熬药。
基本都是范无咎任劳任怨的熬药,谢必安来了兴致,偶尔扇两下火。
扁鹊开的是中药,作用比孙思邈开的药要管用些,味道也更苦。
静息守在小漫归身边,看她睡得香甜,伸手覆在她脸颊上。
长大的漫归,就不会睡成这个样子,即便睡着了,眉头也会轻轻蹙着。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睡梦中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
荼蘼花海中,白衣小漫归抱着只比她小一点的酒壶,凑过去喝。
结果喝了半天也没喝到,手脚并用的将酒壶抱起来,咕咚咕咚灌了两三口,满足的打了个酒嗝,喝的脸颊微醺。
变成这样还是第一次,不过,这里也不会有人来,她也不担心会被谁看见。
喝完酒,直接躺在花海中,压弯了身下的荼蘼。
看着有一丝亮光的上空,小孩式叹气。
还要多久,这里才能重现光明?
睡着之后,小漫归又开始不安分动着,正巧这时,范无咎熬好了药送上来。
小漫归开始哭闹不止,原以为她是闻到药味,静息赶紧让范无咎拿出去。
结果,她还是在哭。
谢必安靠在门口抬手打了四五个哈欠,现在都半夜了。
明天大人要是不去上班,众人一定会怀疑。
这个变成了小孩子的大人,到时候,该怎么跟众人解释?
若说病了,一定会有一波又一波的人涌进宿舍,要来探望,到时候,一定会看见大人现在现在的样子。
正当他想着明天的事情时,瞧见小漫归仍没有止住哭闹,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
“大王,漫归大人是不是,尿床了?”
他说完,静息一把拉开被子。
果真,尿床了。
看着哭闹不止的漫归,静息一挥手,砰的一声关上内室的门,谢必安的鼻子差点被撞扁。
他赶紧抱着漫归去卫生间,将湿衣服换下来,擦了擦,换上一套新的,抱着人轻声哄着。
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打开内室的门出去。
门外,谢必安正揉着鼻子跟范无咎说着大人尿床的事,正说到兴起,看到出来的人,赶紧闭上嘴。
“你这么清闲,不如把房间里的湿床单拿去洗了?”
谢必安一听,摇了摇头,内心一百个拒绝。
推着范无咎赶紧走,再不走,他可能真的要去给大人洗床单了。
瞧见两人溜走,静息也没有真的让他们去洗。
将漫归放到沙发上,端着范无咎熬好的药,舀起一勺,吹了两下。
小漫归闻到药味,赶紧爬到沙发另一头,明显很抗拒。
静息不待她溜走,直接将她抱进怀里,圈住。
“漫归乖乖吃药,待会儿奖励两颗糖,好不好?”
她摇头拒绝。
反复几次,静息直接捏住她的小鼻子,一口一口给她送进去。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