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早已浸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他抬手给她脱下外衣。
瞧着怀里没醒的人,低头吻住,带着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唇。
明明身上带着弩箭,却从头到尾都没用。
她是不忍心,可那个亡魂又是怎么对她的?
何必要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单单落下了他。
他将人扣在池边,发了狠的咬着,对别人那么好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开始喜欢他,又必须忘记有关他的事。
静息越想越生气,握住她的手带进怀里,哪怕明知她快醒了,也没有松开。
汤池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漫归在快喘不过气中醒来。
刚一睁眼,便看到放大在眼前的脸。
静息见她醒了,这才松开。
“为什么不打我?你难道就不生气吗?”
见她醒来,一句话不说,对于他刚才的行为,打都不打他。
静息将她压在池边,俯身准备再次吻下。
漫归头一偏,他亲在了她的脸颊上。
“要是别人这样对你,你也是这样吗?”
他赌气的起身上岸,淋了一身的水,转身背对着人。
“漫归,你是独立的个体,方才那件事,你就应该打我,扇我一巴掌才对。”
漫归靠在池边,瞳孔没有聚焦,被温泉泡的头有些涨,晕晕乎乎的往下倒。
直到传来一阵扑通入水的声音,静息这才转过身,赶紧从水里捞起人。
覆上她的额头,还是很凉,凉的甚至有些刺骨,脸颊却染上了红霜。
这不会是感冒了吧?
“漫归,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眼睛还睁着,瞳孔却有些涣散。
所以,她方才一直都不知道他干的好事。
他居然还在那儿,纠结挣扎了半天。
抱着人上岸,用法力催干她的衣服。
回到寝殿,从衣柜中给她换上衣服再盖好被子。
随后给医院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多派几个医生过来。
打完电话之后,回头却看见漫归踢掉了被子。
他上前将被子捡起来要给她盖上,她却死活不肯盖。
“漫归,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躺在床上的人,少见的露出类似于委屈的表情,看的他心都化了。
“你病了,盖上被子出出汗,病会好的快一些。”
漫归咬着唇,说什么都不盖。
他没了办法,张开双臂,“既然不想盖,那我抱着你,怎么样?”
漫归坐在床上,瞳孔一直没有对焦,甚至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朝他爬过去,扑进了他的怀中。
先拐去买冻伤药,再紧赶慢赶跑回来的范无咎,和刚到宿舍的谢必安,一同赶往大人的寝殿。
到了7楼,谢必安却拉着人先去大王寝殿,发现寝殿大门紧闭后,这才偷摸溜到大人的寝殿外。
大门没有关,谢必安悄悄的往厅内空无一人。
他小声的喊了一句,也无人回应。
和范无咎进入寝殿,走到内室门口,两人同时愣住。
范无咎手上的冻伤药,砰的一声掉到地上。
静息还保持着双臂打开的动作,瞧着这副场面,很明显是漫归主动抱住了他。
谢必安赶紧带着范无咎转身,闭着眼摇了摇头,总感觉自己看错了。
再悄悄的回头一看,真的没看错,是大人抱着大王。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抱住静息的人,身体慢慢缩小,眨眼之间,变成了缩小版的漫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