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红裳慢慢退变成一袭白衣,满头乌发亦渐渐化成三千银丝。
酆都大帝府中,大帝察觉到森罗殿方向传来的异象,不待他多想,立刻奔了过去。
荼蘼纹样消失,晕倒在书桌上的人微皱眉头,慢慢睁开眼眨了两下,抬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低头看着手边的公文,这是什么东西?
她不是在荼蘼花海中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站起身东翻翻西找找,挠了挠头,怎么都想不起来。
酆都大帝紧赶慢赶的赶到漫归房前,推门进去,正好看到一袭白衣银发的人坐在办公桌上吃着棒棒糖。
两人四目相对,漫归眨巴两下眼睛,一脸陌生。
他有些不可置信,“漫归?你是漫归?”
漫归?他在喊谁啊?是在喊她?
“你说我叫漫归?”她指着自己反问。
像漫归,又好似不是漫归,漫归素来没有感情,更不会向眼前的人一般叼着棒棒糖,可是这张脸又和漫归一模一样。
察觉到异样的除了酆都大帝,还有森罗殿中正在处理公务的阎王,他抬头眼波流转,这股波动太不寻常,隐隐透着诡异。
他放下手中的卷轴,寻着波动来源一路走到宿舍,走到漫归宿舍外,波动竟是从这里传出的。
房间并未关上,轻轻一推,便开了,抬眸看去,屋内却是一银发白衣女子,女子听到声音回头,是漫归的脸。
他看到屋内的酆都大帝上前,“大帝,这是怎么回事?”
酆都大帝也倍感困惑,眼前人必是漫归无疑,只是性格却与漫归截然相反。
“大帝的意思,她是漫归?”
“只能这么猜测。”
静息盯着她的脸上前,未等靠近,手上开始泛起红疹,随后蔓延至身上乃至脖颈,他快速往后退,退到门口停下。
闻风赶来的人瞧见阎王突然起红疹,尤其是陆之道,简直难以置信。
漫归穿着白衣服,大王尚不能靠近,而身着红衣的漫归,他却能抱着,这是怎么回事?
陆之道满脸问号,众人一脸见鬼的表情。
孟无忧上前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指头戳了戳,漫归蹲下身依葫芦画瓢的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腮帮子。
酆都大帝观察了好一阵,实在不能理解,也许这是漫归的另一种人格。
但是,不管是这个还是先前的那个,好像都没有从前的记忆,只是现在这个人格,明显比之前的要开朗许多。
孟无忧见她嘴里含着之前送给漫归大人的棒棒糖,又从兜里掏出来两颗递过去。
漫归看到棒棒糖,双眼一亮,直接伸手将孟无忧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使劲儿揉搓。
赶来的范无咎和谢必安惊呆了,公事这么久,哪里见过漫归大人如此亲近别人,不仅如此,嘴上还挂着笑。
几人齐齐揉了揉眼睛,他们没看错吧?漫归大人在笑,而且笑起来该死真好看,甜甜的,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只一个人除外,看见她笑,静息连连往后退,直接站出门外。
酆都大帝不知道这个人格什么时候转变的,见她亲近孟无忧他们,直接将人交给他们照顾,随后立刻赶往扁鹊的住所,他得赶紧带着扁鹊来确认一下。
大帝一走,众人全部围了过去,眼下的漫归大人开朗的不像从前,甚至有些话痨,叽叽喳喳的东扯西问,房间里好不热闹。
“大王这是要去哪儿?”
陆之道站在门外,见同在门口的阎王转身悄悄离开,开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