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她决定去找范无咎问一问,不将这件事弄清楚,她恐怕这一晚都睡不踏实。
谢必安被大王罚去三途河扫垃圾,一开始还特别卖力,过了两个小时就彻底干不动了,再说这河边的垃圾也太多了。
夺衣婆和悬衣翁根本就不打扫,瞧见他来清扫垃圾,这边干完了,另一边又开始呼叫他,真当他是扫垃圾的不成?
“小谢,你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气的大王罚你?”
要说谢必安主动来扫垃圾,夺衣婆一百个不信,这小子懒得很,能将本职工作做好,就已经很不错了,指望他再做额外的工作,想都不要想。
谢必安停下,偷偷懒,跟她唠嗑,先是长叹一声,正当他准备倒苦水的时候,夺衣婆扭头看到来人,眼眸一亮,跑了过去。
“漫归大人!”
谢必安一听这四个字,浑身抖了个激灵,想跑,整个人愣在原地,手指头都在发冷。
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大人,结果大人就来了。
“漫归大人是来视察的吗?谢必安这小子到现在都没清扫干净,干的可真慢。”
夺衣婆围在她身边,当着谢必安的面说他坏话,漫归扭头看了她一眼,语气轻缓,“我找他有些事。”
夺衣婆一听立刻识趣的道了句还有事,随后离开。
漫归本不想来三途河找谢必安,只是,范无咎今夜在商业街和商会的几位,彻夜商讨关于中元节的事,她这才直接来找人。
看着她一步步走近,谢必安没出息的往后退,直到退到河边,脚下一滑,整个人仰头往后栽。
还没等他掉进河里,漫归伸手一把拉住他。
等他站稳后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你这般怕我,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谢必安赶紧摇头,头都快摇成拨浪鼓,待他抬头看到漫归灰色的瞳孔,又瞬间低下头,握紧手中的扫帚。
“属下确实有事瞒着您。”
漫归静静的等他主动开口,谢必安受不了良心谴责,对她九十度鞠躬,先道了句对不起。
随后将事情合盘托出,和在大殿外说的分毫不差,整个人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大人,我不是有意的,你要是想惩罚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讨厌我。”
漫归听后沉默半晌,正当谢必安以为,大人已经开始厌恶他时,只听大人又问了一句。
“你下的是什么药?”
他后退一步,挠了挠额角,“是我从媚鬼那儿找来的媚药。”
说完之后,看见大人脸色大变,他又往后退了两三步,赶紧解释。
“大人没发生什么异常,就说明药已经解了,这种药只会中一次,之后就完全免疫了。”
是以,媚鬼的生意从不赚回头客,因为第二次就没用了。
“这种药,一般如何解?”
谢必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般,需要男女交合。”
他说完抬头看着大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是被吓到了,还是单纯的不当回事。
不过,大王应该干不出那种事,要是真做了,大王一定早跑到大帝府提亲去了。
“大人您中的药,应该被大王用法力给化解了。”
虽然知道大王不会干出这种事,谢必安还是想为他,小小的解释一下,免得让大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