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也有日子没见到慧兰了,将人抱在怀里,摸摸小脸,瞧着小脸肉嘟嘟,气色也红润,这才放心的笑了。
“瞧着是养好了,这我便放心了。”
慧兰靠在他怀里,“泽郎,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我很想你。”
李承泽亲吻她的发丝,“我也很想你,可马家女的话确实让我警惕,万一有人抓着我独宠你的把柄,闹起来我担心你会受委屈。
马家权大势大,就算是我父皇都要给三分面子,皇后真要挑了你的错处打杀你,我担心就算是父皇也不会为了你而得罪马家的。甚至连同丁家可能都会遭到报复。”
慧兰倒是没想到马家气量如此之小,抬起头望着他,“林家也被他们报复过?”
“是一直都不对付,没少给林家下绊子,要不是父皇敲打过,恐怕林家早就覆灭了。如今我越发大了,马家才不敢明目张胆为难了。
但你要得罪了马家难免会涉及到朝堂之争,届时就算是我也没有把握保住你和丁家。
兰儿,对不起,是孤没用,不能让你安枕无忧,就只能冷落你些日子。”
“泽郎,我懂你的心,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的。不过马家女进了宫,皇后一定会极力维护她的,她们的利益和目标一致,到时候怕是你又要受夹板气了。”
“不要紧,马家女不聪明性格冲动骄纵,还是比较好拿捏的。反倒是太子妃,你万不可让她拿住把柄。”
李承泽对太子妃的印象不太好了,认为她过于有心计了。
“不会吧,她还帮我说话了呢。”
慧兰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李承泽嗤笑一声,“只有你最傻,她若没有心计跑去花园干什么,你还真相信她是去透气的啊。
她和马家女一样是去敲打你的,不过她比马家女聪明很多,所以我才让你小心她。”
慧兰眨巴下眼睛,鼓着嘴,“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她是好人呢。”
低下头一脸垂头丧气的摸样。
“傻瓜,她们和你抢丈夫,哪里来的好心对你啊。”
李承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偏心了。
“算了,我敬着就好了,她才是你的妻子,我只是个小妾,以前在家时,我娘不高兴了也会无故找茬打压小妾,羞辱她们的。
其实这些都是常态吧,我外祖母也从来不见舅舅的小妾,任由她们打起来,她问都不问。”
李承泽一时有些哑了嗓子,好半天也没说话。
“兰儿,你是不同的,孤护着你,你在我心里是有位置的。”
李承泽紧紧的抱着她,想要给她温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嫡庶有别,妻妾亦是如此啊。
“泽郎,我不难过,只是有些失落罢了,可我能嫁给你还是很开心的。就算是小妾那我也是太子爷的小妾,照样高人一等。
马家还出了皇后呢,还不是一样要给太子爷送了女儿做小妾呀,我不丢人,我份位还比她高呢。”
慧兰又晃着脑袋调侃,不能改变命运就要让自己过得更好才是,伤春悲秋是没用的玩意,浪费时间。
李承泽又笑了,亲亲她的额头,“你呀,永远都这么开朗坚韧。”
“那当然了,我可是见过很多死人和病人的。
以前我老跟我外祖母去乡下治病救人,什么样惨绝人寰的事都见过,想蒙骗我也要几份本事才行呢。
我知道太子妃不喜欢我,帮我也是有目的的,只是不好凭一句话就恶意的揣测别人。
但我心里是不信她们的,那么巧合都跑来花园透气,正好看见我了呢。”
慧兰撇嘴一脸不屑。
“狡猾的小东西,学会告黑状了。”
他摇头轻笑,小东西人不大脾气不小。
“我可是光明正大,她们可不见得大方吧。”
慧兰撅撅嘴傲娇的做鬼脸。
“你呀,就是这张嘴最厉害。”
李承泽捏捏她的唇,以作惩罚,气的慧兰拿眼睛翻他。
多日不见,却一直惦记她思念她,李承泽低头吻住她的唇,柔软酥麻的触感让他满足的喟叹一声。
良久直到慧兰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她,李承泽也微微的喘着粗气,将人抱在怀里安静的一言不发。
屋里的气氛尤其静谧温馨,墙角的香炉燃着沉水香,若有若无的清香让人不知不觉放松精神。
“你给孤做得大氅呢,是不是偷懒没做好?”
李承泽在安静了良久后突然想起了此事,跟她讨要。
“做好了,我这次很勤快的,里外给你做了一身,很好看呢。”
“哦,拿来给孤试试。”
李承泽放下她。
慧兰跑进内室柜子里将衣服拿出来还有一双冬日穿的皮靴,保暖有好看。
一件玄色的大氅,里面是一身白色锦缎绣金色菊花纹的右衽斜襟束腰锦袍,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皮靴,绣着金边,非常大气不失精致奢华,符合太子的身份。
黑色是极为高贵的颜色,祭天的大妆服饰就是黑色夹杂金色和红色为主,秦朝时期的帝王衮服就是黑色的。
慧兰给他更衣试穿一下看看是否合身,穿上后前后打量一番,微微点头。
“不错,刚好合身,我用的是银鼠皮做得外褂,窄袖才保暖。”
“嗯,不错,孤喜欢这个颜色,这大氅尤其神秘威武,辛苦你了。”
李承泽穿上后自己也很满意,威武不屈,玉树临风,气势惊人,欢喜的连连点头。
“做了个荷包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