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又被小安子带去了寝殿,这一夜注定了是她受苦的日子。

李承泽折腾了王氏大半夜,天光擦亮时才觉得彻底纾解了,想起昨晚的事,怒气又胀满了胸膛。

高声吩咐:“常吉,热水。”

“爷。”

常吉领着小安子把热水桶送进耳房里,伺候李承泽洗漱。

“赐药送走。”

声音冷酷无情,王琴落下一滴泪,赶紧擦干净,千万不能让人看见。

老嬷嬷端着药碗进来了,王琴没有犹豫一口气喝光了,坐在那刚起身就摔在了脚踏上,已经到了起不了床的地步。

“老奴伺候您洗漱然后送您回去。”

嬷嬷微微摇头,这是一点都没怜惜啊,可劲的泻火呢。

“多谢嬷嬷。”

王琴哆嗦着说完,只能任由她们折腾了。

最后是半扶半拖着送回去的,余宁看到她天亮了才回来,却惊讶的看到老嬷嬷把人拖拽着扶上床,也惊了一下,承宠要到路都走不了的地步么,太可怕了吧。

而李承泽洗漱完却是一肚子怒气,坐在那仔细想了一回。

在慧兰那光顾着和她耳鬓厮磨了,一口水也没喝,还吃了一粒清心丹,那个药是验证过确实有效祛毒的药,肯定没问题。

他只在于良娣那口渴喝了一口茶。

砰!他愤怒的捶了桌子,一天连着两次被人下药,简直孰不可忍。

“常吉,去问问丁氏,清心丹可能防止房里的药。”

“是。奴才这就去。”

“嗯。”

李承泽不想无辜冤枉人,才要问清楚。

常吉去敲了清晖园的门,小源子迷糊着给他打开门。

“常爷爷,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可是爷有事?”

“良媛起来了么,杂家有点急事要说,你快去找你丁香姐姐。”

“嗳嗳!我这就去。”

小源子去喊了丁香,慧兰不一会就穿戴整齐的出来了,她早晨要做早课锻炼身体,习惯了早起。

“常公公,有话屋里说。”

这么早来肯定有事。

“打搅您了。”

进了屋丁香退了出来,常吉这才跟慧兰说了,“爷让我问您一声,清心丹可能防治房里药?”

“啊?什么房里药,这什么药?”

慧兰是个丫头,没用过这药,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秘药,宫里有人用它助兴挽留爷们的药。”

“哦,哦!不能,但能延缓时间,如果药量重是没用的,清心丹是解毒清火的药,那个……完事了不用吃药,喝点苦茶去去火就行,一般不要紧。”

慧兰也红着脸磕磕巴巴的回答,尴尬极了。

常吉低着头快速回话,“主子没让说您当不知道,有人要倒霉了,天大的胆子敢用这种药。”

“不会是我猜的那位吧,她怎么敢啊?”

慧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是谁给她出的昏招啊。

“就是她。”

常吉愤恨的咬牙。

“昨晚也是她得手了?”

慧兰听着琢磨过味来差点没笑出声来,太子这个倒霉的香饽饽,被人强行咬了一口,哈哈哈!

“没有,王氏伺候的,都起不来床了。”

“能伺候太子爷那是她的福气,你等我一下。”

慧兰进屋拿了一个药膏递给常吉,“你给王氏送去,就说是爷赏赐她的。

好歹她伺候爷了,又是皇后娘娘给的人,不能不管不顾出事就不好看了。千万别提我的名,用不着。”

她不是为了拉拢王氏,是为了在太子面前博个好。

“谢谢您了,那杂家拿走了。”

常吉匆匆走了,先去了东北角的屋子,看了眼王氏。

“余奉仪,你把药给王氏上了,这是爷赏赐的,让她好好养着。”

常吉认为慧兰做的是对的,所以急着过来替太子瞄补两句,真出点事,脸上难看的还是主子。

“多谢爷赏赐。”

王氏撑着起来谢恩。

“嗯,昨儿爷心情不太好,你好好养着吧。”

常吉见还算懂事没埋怨,微微点头,交代了小子们给送些好点的饭菜照顾一二。

这才回了太子的寝殿禀报:“爷,奴才去问过了,清心丹不防那个药,顶多缓解一下,药量重了没用。

还给了小奴一罐药膏让给王氏送去,说她是皇后给的人,不能弄出事来让您脸上难堪。

交代了千万不要在王氏面前提她的名字,犯不着她不需要。”

常吉如实交代,没有丝毫隐瞒。

李承泽怒气微微收敛了些,总算有个懂事的了。

“嗯,你去于良娣那,传孤的旨意,于良娣犯了孤的忌讳,掌嘴二十,秀云杖毙。”

李承泽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往外蹦。

“是。”

“等等,让院子里的奴才都去观礼。亏的还是三品官的女儿呢,清高孤傲,我呸!还不如青楼里的姑娘呢,下贱不要脸的玩意。”

这会子生气就把人贬低的一文不值了。

常吉哪里敢还嘴,低头听着。

“你去,狠狠地打!搜屋子,让她给孤记住教训。”

李承泽把气全撒在于良娣身上了,不能打皇后就只能打你了呗。

常吉立刻带着小安子和几个太监一起去了于良娣的院子。

于良娣赶紧就出来迎接了,表面上看着还是很淡然镇定的。

“常公公。”

“传太子爷的旨意,于良娣犯了爷的忌讳,掌嘴二十,来呀,去叫了奴才们过来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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