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抿着嘴忍着气思考了片刻,才点头,“你说的没错,太子终究是我们这边的人,他还离不开本宫呢,哼!”
“正是此话,现在该怎么办呢?”
李嬷嬷心想按照娘娘的脾气,太子怕是要倒霉了,一顿骂是少不了的,哎!
皇后脸上有了一丝恨意和不甘,“本宫还能怎样?皇帝都警告本宫了,人手也全都打掉了,先别动了。让那个狼崽子滚过来,本宫要听听他怎么解释。”
说到最后更是咬牙切齿了,让原本容貌平平的脸上,更是满脸狰狞尤为可怕。
“是,老奴这就去。”
“嬷嬷就不用去了,让牡丹去吧。”
皇后望着李嬷嬷的背影,眼神幽深难辨。
“是。”
李嬷嬷退了回来,帮皇后娘娘揉揉头,她有头风的隐疾,一着急上火就疼,太医说需要静心调养,不能生气动怒,奈何她的脾气……哎!
皇后闭上眼,叹息一声渐渐放松下来,“不是本宫狠心,他并非我亲生的,就怕将来大了脱离掌控,那你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他的性子善于隐忍,不得不防啊,嬷嬷你是看着本宫长大的,你知道我心里的苦啊。
要是我的辉哥还在,哪里轮得到他一个下贱胚子做太子,我也是没办法了呀。”
“老奴明白您的委屈,可您也知道皇帝的脾气,万不可和皇上拧着来啊。
徐徐图之,太子离不开马家的支持,您始终都是养大他的嫡母,他只能孝顺着,否则天下人就容不下他。娘娘,稍安勿躁,您这样老奴心疼啊。”
这番话倒是说在皇后的心坎上了,她脸部的表情逐渐放松了下来。
“好,听你的徐徐图之,但敲打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是。”
不一会李承泽就匆忙赶来,见着皇后立刻抱拳行礼。
“儿子问母后懿安,牡丹说母后头又疼了,可请了太医?”
一脸的关切着急,气息都有些喘了。
皇后睁开眼,李嬷嬷松开手后退一步,看了眼太子,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
“太后懿旨放了许多宫人出去,你的东宫也放了不少人吧,怎么?怕本宫害了你不成?着急的去告状?嗯?”
皇后眉眼凌厉的瞪着下面的李承泽,态度十分倨傲冷凝。
李承泽立刻跪在地上磕头,将头伏在地上大礼参拜。
“母后误会儿子了,此事儿臣之前并不知晓,因为儿臣一直失眠多梦,太医诊脉后想事禀告了皇祖母和父皇,但是不是这个理由儿子确实不知道。
您也知道徐太医是父皇的人,儿子失眠已经一年了,至今未能调养好,太医不可能隐瞒不报的。”
李承泽一推二五六,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皇后眨眨眼,没想到那个药这么快就发作了,看来李嬷嬷没有背叛我。
“既如此你起来吧,你这孩子,身体不爽利怎么不早点跟本宫说呢。”
“一点小毛病也并不要紧,实在也不值当拿这点事来打搅母后的清静,让母后费心了。”
李承泽这才起身,仍旧低头态度恭敬的站着。
“嗯,坐吧,陪本宫说说话,牡丹上茶。”
牡丹端了茶给太子爷奉上,然后悄悄退了下去。
李承泽一瞧果然还是黑茶,心里冷笑一声,这是绝不肯放过自己的意思。
“多谢母后。”
李承泽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抬起右手用帕子擦了擦嘴。
皇后扫了眼茶盏,又仔细的看了眼李承泽的嘴唇,已经湿润了,见到帕子也是干净的,这才点头笑了,和他说起旁的事来,一脸笑语嫣嫣,像个慈母一般和睦温柔。
好一番母子情深的畅聊后,李承泽才从坤宁宫里出来了。
常吉担心的跟在身后,走远了才敢低声询问,“爷。”
“无事。”
李承泽抬起右手的袖子看了一眼,上面已经多了一块褐色的痕迹,俨然就是刚才他吐在了袖子上,却用帕子做了掩饰。
而皇后娘娘拉着他说了半天废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不给他出门在吐出来的机会。就是要强行摁着脑袋让你吃下去,不认都不成。
“幸好,这以后怎么办呀。”
常吉实在担忧的厉害,这也不是个事啊,早晚有湿鞋的可能啊。
“以后再说以后吧。”
李承泽露出疲惫之色来,目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皇后性格霸道一意孤行,没人能劝得了,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想要破局就得有个万全之计,让皇后主动放下给自己下药的念头,除非她确定自己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下,不可能逃脱才能放下,否则……呵呵!
“去清晖园吧。”
李承泽心烦意乱想找个地方歇歇脚,散散心放松一下。
“是。”
李承泽见了院子,就看见慧兰在院子里画了格子,在玩十分幼稚的游戏,跳格子,七八岁的孩子才玩的游戏。
“爷,你怎么才来呀,我好几天都没见着你了,我可想你了。”
慧兰看到他进门,立刻欢呼蹦跳着扑了上来,满脸的喜形于色,拽着他的袖子一个劲的诉说着思念。
“小嘴抹了蜜了,就会哄爷。”
李承泽捏捏她粉嫩的小脸逗弄她,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瞧您,人家说的可是真心话,怎么还不信呢。”
慧兰噘着嘴,拽着他的手强行坐在他的腿上环抱着自己。
“就你这往男人腿上坐的厚脸皮也没人敢像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