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么复杂啊,那万一药人死了怎么办?”
李承泽才知道原来每一种好药问世会这么难。
“其实死了就死了,药人都是罪孽深重的人,本身就活不了。但若要故意弄死药人,我们也是要受罚的,药人选拔也是有标准的,他们有很多用处。
我们实验药后然后再给他们解毒调养身体,还要负责战斗给丁家子弟做磨刀石训练子弟的战斗经验,废物要充分利用才行,哪能那么容易就死啊,那不是白抓了么。”
慧兰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摸样。
“真是耸人听闻啊。那你也用过药人么?”
李承泽猜她一定用过。
“嗯,用过,我为了提高炼药术,试药的机会是最多的,都是我考核拼死赢来的,我本身天赋不过是中上资质,比不得天才,平日里修炼就特别刻苦,每一个机会都舍不得轻易放弃,更为珍惜。
有一次我接了家族任务,试炼一种类似于瘟疫之毒的解药,结果下错了剂量把一个强壮的药人给弄死了,为此还挨了执法堂三鞭子,打得我半个月都爬不起来。”
“啥,还要挨打啊。”
李承泽瞪圆了眼睛。
“那当然了,越是强壮的药人,越不好抓,丁家子弟也会死亡的,这些药人不光试药还要和丁家子弟战斗,磨炼他们的战斗经验,是要打斗的。
这些药人都有罪在身,会有人发布悬赏通缉令,只要抓到就行,死活他们不管,我们能抓到活的就带回来给家族子弟用。
但活的不好抓,有时候子弟为此丧命也有可能,即便是药人也是哥哥姐姐们拼死为家族抓回来的,岂能随意折损。”
“好严苛的规矩。”
“正因为严苛所以我丁家虽然是个家族却可以比肩一流大门派的底蕴,和各大门派都有生意往来。
他们对我们客气礼遇,也是因为我家族高手如云,手段众多,我们有和他们抗衡的实力,有资格坐下来谈判,否则一样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你说得对,饿不饿,吃点东西早点睡吧,你洗个澡我去看看那些尸体有什么线索。”
李承泽一看天色已晚,彼此情绪都稳定下来了,才结束了谈话。
“好,你看完了把那几具尸体就摆在大门处,明儿一早官员来拜见,都好好地看一看。”
“这是个好主意,杀鸡儆猴,听你的。”
丁香端了夜宵进来,二人吃了两碗鸡汤馄饨,慧兰要沐浴,李承泽就去了前院,禁卫军带着尸体回来了。
就算是尸体也能找到些末线索,这些慧兰就不管了,给木桶里滴入一滴凝香露滋养身体,舒服的泡一会睡个踏实觉。
第二日一大早好几个官员都来拜见了,来的都是有品级的,品级太低也没资格见太子,都一溜烟的跪在大堂,谁也不敢吱声。
慧兰没去前院,只是用神识扫了一圈就罢了。
孙滨带着禁卫军队长过来请安了,昨儿就是这位队长带着三个兄弟陪她逛街的。
“臣孙滨带李桐前来拜见夫人。”
“是昨儿保护的那个侍卫大哥么,我记得他是禁卫军的队长。”
慧兰让丁香开了门,二人进屋站在厅堂中央。
“属下李桐拜见夫人,多谢夫人昨日赐药之恩。”
李桐抱拳行礼。
“嗯,小事一桩,你们保护我,我理应谢你们,我一个女子不当官只有这点本事还能见人,是我的一份谢礼,我生平从不欠人恩情。”
撇清干系,你我两清,你也不用担心我要挟啥的,没必要。
他们是皇帝的禁卫军不属于太子,关系拉太近反而会惹来麻烦,所以慧兰才率先说明白。
李桐眼中露出一丝感激,“夫人严重了,保护殿下和夫人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当不起恩情二字。”
“哎呀,咋那么啰嗦啊。夫人,属下来是有事求您,是我私自带李桐来见您的,还没禀告殿下呢。
李桐早年在战场受过伤,比我严重些,我二人以前在宫里走动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这次我的伤也是承蒙夫人伸手才得以治愈,我和李大哥多年相交,从不问彼此的事,但唯独这次我想求夫人能不能给李大哥看看。”
孙滨当即跪了下来请求,他的伤也是旧伤看了很多大夫都没用,成为了隐患,没想到慧兰出手不到半个月药到病除,且身体有了更进一步的苗头,大喜过望之余,想到了好兄弟。
“你想让我帮他?”
“是,李大哥是我多年的好兄弟,还救过我呢。”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我一出手怕会给殿下带来麻烦,拉拢皇上的亲卫,有心人怕是要拿来做文章的。”
慧兰看了眼孙滨,才说了自己的顾虑。
李桐一听脸顿时白了,叹口气再次抱拳,“是我让夫人为难了,在下告辞。兄弟哥哥领你的情,算了吧,让皇上知道了,你我的命就都保不住了。”
孙滨抬起头看看慧兰又看看李桐,脸上带着挣扎和为难之色。
“要救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救人是有条件的。”
慧兰眼珠一转,觉得这是个机会,皇上的亲卫队长,实力不容小觑,能不能拉上线,总要试试的。
“什么条件?”
孙滨一看有门,急忙追问。
“一,银子敲门,没有银子金贵的药材也行;二,我是药师不是大夫,你自愿给我试药一次,算是诊金,要么十万两银票拿来。三,没有我允许不得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