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小屁孩的守护神回来了,我也就走了,下次见。”
时谦轻笑一声,对项懿那满脸的敌意坐视不理,他缓缓起身,边走边说着,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就再也别见了。”
这话是江暮晚说的,她只是觉得,反正见了面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尴尬,所以倒是不如不见的好。
时谦的动作一顿,关于要不要他负责这件事情,他还以为这个小丫头要思考一阵子呢,没想到居然答应的这么爽快。
看样子,这个小丫头,心里装着人呢……
时谦喉结上下滚动着,他没有回答江暮晚的话,而是径直走了出去,带上门,病房里那丝冷厉的气息顿时荡然无存。
“小姐,不喜欢他?”
项懿站在江暮晚的身边,蓦地蹲下身子,把他刚刚买来的吃食放到了桌子上。
“只是见过几面的人而已,我有什么好喜欢的?虽说我喜爱美色吧,但是我们家项懿长得也不差啊!”
江暮晚垂眸看着蹲在她身侧的项懿,还是那套酒红色的西装,记忆中项懿只穿过这一身衣服。
他或许有很多件吧,有很多件一样的衣服。
听着江暮晚的话,项懿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开心,但是脸上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在江暮晚的面前,项懿脸上的淡漠多多少少还增添了一抹温柔的底色。
“项懿是长得不差,但是小姐都看了那么多年了,多少也该腻了。”
温柔的语气,还有他手上小心翼翼的动作,根本就看不出来他跟刚刚在走廊里那个冷漠的人是一个躯体。
“不会哦,项懿是最好看的,这是真的,项懿……是世界上最最温柔的人了。”
江暮晚很少夸人,但是项懿,是她每天都要夸一夸的,不为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来,关于项懿,她有着太多的习惯。
听着江暮晚的话,项懿只觉得有些好笑,他温柔?他的确温柔,但是这份温柔,是江暮晚独一份的。
帮着江暮晚把保温盒打开,他又起身站到了一边。
不是江暮晚不肯让项懿坐,只是江暮晚知道,就算她说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到底是从什么开始呢,大概是从她开始叫‘项懿’而不是叫‘哥哥’开始吧。
那之前都是她站项懿坐,她坐项懿也坐,她小时候,是从项懿的身上长大的。
那之后,她开始叫项懿,那一刻她从项懿的眼里读出了些复杂的情绪,然后他就变得无论何时都毕恭毕敬了。
至于到底是因为什么,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项懿,梳头。”
江暮晚甩了甩耷拉在耳畔的头发,长头发就是麻烦,每次吃饭都觉得很麻烦!
其实也不是,主要这是个茶几,它稍微低了一点,在低的桌子上吃饭,只要散着头发的话都会是一种麻烦吧。
项懿轻笑一声,缓缓的走到了江暮晚的身后,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都已经成年了,江暮晚的声音还奶声奶气的。
项懿总有种错觉,觉得面前的还是那时救了他的那个小姑娘,而他也还是曾经那个孤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