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一声手机提示音打破了这份沉寂,时谦和项懿的手机先后响起,前后也不过是相差了几秒钟而已。
两人同步的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之后,明显脸色都不大好。
还真是难得,这两个人的表情居然如此的同步,更难得的是,两人接着同步的收起了手机,脸上也恢复了先前的冷漠。
“时先生看起来有事要忙啊。”
直至眼底的冷漠,已经表达了项懿对时谦的敌意,时谦就这样看着项懿,眼里多少有些不解。
他是对他们家小姐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但是貌似他应该并不知情吧,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这敌意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他堂堂谦爷,总不会跟他一个保镖有些什么过节吧,虽说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保镖的气质,或许,他还有别的身份吧……
“你不也是?”
挑了挑眉,薄唇轻启,此刻有微弱的光线照进来,刚好可以描画出时谦那棱角分明的轮廓。
“我跟你不一样,”项懿身体微顿,嘴角勾起的角度像是对时谦的嘲笑,“我要忙的事,都是关于我们家小姐的。”
“不用仇视我,我对你们家小姐没意思。”
“最好是这样。”
两人用最冷漠的语气最寂寥的神情说着最没有温度的话,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或许是因为天气原因,整个走廊的温度好像已经降到了零下。
病房的门打开,适时的打破了这份沉寂,江予真看上去有些疲惫,想必是担心的太过了,护士推着车子离开,项懿先时谦一步走进了病房。
时谦跟江予真对视了几秒,也抬腿走了进去。
病房内江暮晚安稳的躺在床上,她小脸通红,但是看上去却没有那么健康,她的手上已经挂了针,药瓶里的药还有一大半。
项懿焦急的来到江暮晚的床边,看着江暮晚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他显得有些无措。
自江暮晚四岁起,他就开始跟着照顾她了,这期间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生病,小时候项懿总害怕自己不知道哪个瞬间开始就会再也见不到她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发烧,加上一点贫血,这针打完就能醒来了。”好像是看出来了项懿的心情,江予真开口说着。
“我去给她买点吃的。”
听着江予真的话,项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江暮晚还没有吃午饭,项懿说了声就出去了。
时谦看着床上的人儿,逐渐跟他昨天脑海中片段里的那个人儿重合,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江予真拍了拍时谦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眼神,时谦眼神微闪,紧接着就跟江予真出去了。
既然这一层都是江暮晚的私人场所的话,病房也就没有必要做的跟普通病房一样小。
病床外面是个不小的隔间,因为来看江暮晚的人少不了,所以这也是当时特意设计的,隔间跟病床之间用隔音的玻璃间隔着。
这样也方便人探望,也不会打扰江暮晚休息。
时谦跟着江予真坐到了隔间的沙发上,江予真似乎是冷静下来了,没有再跟时谦针锋相对,他给时谦倒了杯水,紧接着也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