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临城的知县就被林风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听闻太子要彻查匪患一事,他立马就慌了神。
这里的匪患闹得很凶,经常在那条必经之路上抢劫过路的商队、路人,以至于大家过路是都害怕的很。
再有一点就是这群人穷凶极恶,十分歹毒,抢劫杀人手段十分残忍。
今年的大旱,他们还将山下的存粮掠夺一空,运到他们栖身的山头藏了起来,附近的百姓没有粮食苦不堪言。
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敢告诉太子啊!这要是让太子知道了还不摘了他的乌纱帽,砍了他的脑袋啊!
他本想着见到太子后打个马虎眼将这件事糊弄过去呢,可是当他真正见到太子后立刻就怂了。
如实的将此地的情况告诉了慕寒。
慕寒听后生气不已,一脚踹在了知县的心窝子上,将其踹翻在地。“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上报朝廷!”
知县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他也顾不上胸口的剧痛赶紧爬了起来磕头求饶,“太子殿下,下官,下官……”
慕寒恨不得立刻就剁了这个废物,“你怎么着!”
“都是下官的错,还请太子殿下饶了下官吧!下官一定会处理好匪患这件事的!”
知县看着在场的人慌得不行,不断地磕头求饶。
“太子殿下,景王殿下放心,下官明日定会想出一个万全之法。”
这位知县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博得了众人的信任。
回府的路上,他心绪不宁,调转马车就去了知府大人的住处。
“大人啊!您说说这可怎么办啊!太子殿下现在盯上山上的土匪了,您说咱们和土匪们的交易会不会暴露啊!”
蔡知府看着慌张不易的手下笑了笑,淡定地抿了一口茶说道:“看你那个怂货!这还没出事呢!你怕什么?”
知县看着颇为淡定的上司焦急不已,踱步到了他的身边,“哎呦喂!我的大人哎!来的可是皇帝的两个儿子啊!一个太子,一个景王,这两个人谁都不好糊弄啊!”
“那又怎样?你有什么可慌的?来了又怎样?大不了就让他们……”后半句话蔡知府没有说出口,只是递给知县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让其自己领会。
知县瞪大了双眼,“您是说……”后半句话他也没有说,仅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蔡知府笑着点点头。
知县大惊,声音颤抖,“大人,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蔡知府放下茶杯看了看架子上的瓷瓶,“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杀掉太子和景王的可是土匪啊!”
知县看着淡定喝茶的上司突然涌上来一股恶寒,从头到脚都觉得寒气逼人。
自己的上司太可怕了,他竟然想要杀害皇子!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弱弱的说了一声,“大人,咱们可都是追随蒋太守的啊!”
蔡知府不屑的笑了笑,“追随他不过是为了更大的权势罢了!”
看着知县继续说道:“明日将太子他们的计划都给我记得清楚些,告诉土匪头子黑老鬼,务必将太子和景王都给我灭了!告诉他,明日做的漂亮些,别留下活口!毕竟他们是皇家人!”
看着上司阴险的笑容,知县不断发抖。
……
次日,知县将详细的剿匪计划交给了慕寒。
众人都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不小,他们需要剿匪,运银子、运粮食,这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的至关重要。
很快,众人就分配好了任务,慕寒带队上山打入土匪内部,慕蝾则是带人从外面攻进去。他们里应外合,一起灭了这群土匪。
说干就干,慕寒带着林风林雨伪装成过路人当诱饵去了。
正如慕寒所料,他们被绑了!这群土匪将他们绑到了山上让他们给家人写信要赎金。
土匪们的这一动作正好遂了他们的愿,他们正好要进山呢!
这群土匪狡猾的紧,蒙住了三人的眼睛将他们带进了山里。
他们被关在一处山洞里,手脚都被绑着,慕寒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堵在山洞的石头被推开了,三人都做好了防范。
蒙在眼睛上的布被扯开了,突然的光亮让三人有些无法适应,他们眯眯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外面一片漆黑根本没有办法分辨时辰。这里是一处人为开凿的山洞,布置简单,什么也没有。
面前站在首位,脸上带着刀疤的魁梧大汉应该就是这里的土匪头子。
没错,为首的这个土匪头子就是这群土匪的老大黑老鬼。黑老鬼长得很凶,整个人都是黑黝黝的。
他的眉毛是连在一起的,乌黑浓密,右侧一条长长的疤痕从眉骨割过右眼直达耳根,每眨一下眼像蜈蚣一样的长疤就颤抖一下;眼睛长得特别凶残,眼神中夹杂着一股子杀戮的气息;脸上还留着络腮胡。
他的声音也很粗狂,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手里端着一万黑乎乎的药,蹲下身子看着慕寒,轻佻地开口说道:“上天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好机会啊!我在山中坐,喜从天上来!”
旁边的小弟们询问:“呦!老大,有什么喜事啊!您和兄弟们分享一下呗!”
“哈哈!马上就告诉你们!”
他转过头就要捏着慕寒的下巴将手里的药灌下去。
慕寒左右闪躲,冷冷地开口,“你要干什么!”
“呦!您可别生气啊!这美人生气可让哥哥心疼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