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高这么快收敛情绪,让莫离感觉有些诧异。
赵高不愧是boss级别的存在,这份情绪调整能力真的强大。
随即不在关注赵高,莫离慢慢转身,恭敬地向嬴政行了一礼:“启禀父王,儿臣有话要说!”
“准。”
嬴政道。
“第一,胡亥身为大秦公子,无辜闯入长兄府邸,殴打府邸下人,是为其罪;
第二,胡亥蛮横无理,嚣张跋扈,在没有明确判定仆从有罪之前,动用私刑,断其手筋,完全就是藐视大秦律法;
第三,辱骂兄长,其语恶毒至极,完全没有王子的形象,犹如市井小民;
第四,辱骂儿臣生母,罪大恶极,还请父王为我做主!”
莫离说出的四条罪状,完全不是胡亥能够推脱的。
按照大秦的律法,无论是上属的那一条罪状,都会让胡亥扒层皮。
即使他是大秦公子,也逃脱不了大秦的律法。
毕竟,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先不说胡亥处置太监的事情,单说他辱骂莫离跟莫离生母的事情,就让胡亥无言以对。
听莫离讲出的四条罪状,嬴政眉头紧蹙,神色升起一丝不悦,目光望向胡亥,一丝寒光闪过。
“胡亥,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嬴政声音冰冷,其中带着一丝怒气,让胡亥脸色大变。
对于嬴政的质问,胡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赵高。
胡亥虽然早慧,但他毕竟是个三岁的孩子,面对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有意思!”
吕不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异光,目光直直的盯着莫离,想要看出他的不凡。
要知道,莫离也只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他竟然能将胡亥的罪状列出的如此清晰,这可不是一般孩子能够做到的。
这一刻,莫离成功引起吕不韦的注意。
以往,他的注意力一直关注在大公子扶苏的身上,现在需要在加上莫离才行。
“咳咳”
赵高轻咳一声,看了眼惊慌失措的胡亥,硬着头皮说道:“出一些无心话语多半是下人教唆导致”
赵高的话语很明显,胡亥是个三岁的孩子,根本不明白恶毒话语的含义,显然是宫里的太监宫女教唆的。
要是大王惩罚的话,应该惩罚罪魁祸首,而不是胡亥公子。
看着赵高轻描淡写之间便将胡亥的罪状推得干干净净,简直就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若是大公子扶苏遇到这样的情况,或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高说瞎话,没有丝毫的办法。
只可惜,面前站着的是莫离,不是扶苏。
他刚才列出来的那四条罪状可不是只说说而已,既然赵高这样解释,那莫离自然也有应对之法。
“赵大人好口才!”
莫离眯着双眼,看着神色得意的赵高,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轻声道:“既然赵大人说这是侍从太监教唆的,那身为胡亥老师的你,是不是也有责任。
若是按照大秦律法,我想赵大人应该是从属之罪,应该发配边疆才可。
你说的对吧赵大人?”
听着莫离的话语,赵高心中猛然一紧。
他感觉面前这个不是六岁的孩童,而是一只老狐狸。
每说出一句话,下面便有无数的坑等着自己往下跳。
赵高微微抬头,对上莫离那锐利的目光,他心中不免有些发寒,一股不祥的预感更是涌了他心头。
“高公子说笑了,我虽然是胡亥公子的老师,但下臣平时忙于政事,还没有正式开始传授胡亥公子知识。”
赵高赶忙解释道。
“呵呵!”
莫离冷笑,看着有些慌乱的赵高,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身为胡亥的老师,不传道受业解惑,要你何用?
看来我刚才说的没错,你当初净身的时候的确是连脑子一起切掉了。”
说完,不在理会面色阴沉的赵高,而是将目光转向嬴政和吕不韦,缓缓说道:“今日父王、吕相皆在,那我倒想问问赵大人和十八弟点事情,还请如实回答。”
“高公子请问。”
赵高说道,他心中虽然隐隐有些不详,但还是继续强撑着。
“哼!”
莫离冷笑,看着有些泪眼汪汪的胡亥,眼中闪过一丝不宵:“
第一件事情,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十八弟时长带着太监宫女上我府邸,一言不合便殴打我的心腹太监,这个事情你们觉得是否妥当?”
说到这里,莫离直视胡亥,眼神锐利,语气冰冷,道:
“十八弟能够解释一下,为何我不在这段期间,频繁初入我的府邸,并殴打我府邸上的下人?”
一声厉喝,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让胡亥连连后退,让赵高脸色变得有些凝固。
嬴政皱眉,眼神闪过一丝担忧。
吕不韦眼中露出异光,心中更加确定要好好关注这个一直忽略的二公子。
因为此时莫离周身气势实在是太过强硬了,甚至让他联想到幼年时期的嬴政,这两人太像了,简直如出一辙。
没想到时隔数年,他再一次在嬴氏看到如嬴政一般的孩童,难道真的天佑嬴氏不成?
要知道,吕不韦在嬴氏多年,自然知道嬴氏一族历代君王,无不是雄才大略之辈。
即使是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