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都说了贤惠的媳妇儿才会劝您少喝酒了,那就少喝几杯啊,真是的”
周菁菁将亨利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瞪他一眼道:“你不是说要准备画展,要来闲人庄园寻找灵感麽?还喝什么喝。”说完又去拿周茂通的酒杯。
“闺女,要管管你自家男人去,管不到你老爹头上。”周茂通一把攥住了酒杯,回头看了眼周易道:“都坐都坐,儿子来了,陪老子喝一杯,谁敢阻拦?”他确实喝了不少,眼睛看人都发直了,就这还惦记着喝呢。
周易微微皱眉,虽说自己给老爸老妈梳理过身体,暗中渡给过xing灵之光,可也不带他这么个喝法儿的,红酒这东西喝少些可以软化血管,喝多了一样爆血管,绝不让老爷子胡来。
知道老爷子是顺毛驴,不能逆着他的xing子来,周易笑嘻嘻倒了一杯酒,却是拿在手里没喝,很认真地问老爷子:“爸,我妈呢?”
“跟我使脾气呢,不就多喝了几杯麽,还给我脸se看?一个人回去看电视了,我都没说她呢,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青年看什么韩剧,见到小帅哥眼睛都直,我就说”
周易眼睛开始发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当着外人跟儿媳妇,有您这么埋汰我妈的麽?赶紧咳嗽两声,打断了老爷子的埋怨:“我妈也是。老话怎么说来着?酒是英雄胆,男人不喝酒,那不成娘们儿了?”
不管二姐拿眼睛瞪自己,也不管柳絮坐在一旁撅着小嘴儿怄气,周易倒了半杯‘帝国的紫罗兰’高高举了起来:“爸,我敬您,咱爷俩不醉不归!”
“是我的种儿!”
周茂通眼睛一亮,醉意都消除了几分,狠狠跟周易碰了下杯子:“好儿子,干!”
周易的动作太快了,他这边酒还没沾唇呢,周易那边已经尝了一口:“呸,太难喝了,这也叫酒?简直是糟蹋了我的‘紫龙珠’啊,肖恩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呃,这酒”
老肖恩和戴维瞪大了眼睛,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还有什么比被人当面斥责自己的酒不好更让人难过的麽?戴维握了握拳头,可一想到批评这酒的是周易,握紧的拳头就收了回去。
“周,你会不会”
老肖恩很想说你是味觉失调还是思觉失调啊?会不会喝酒啊你?可一想到周易对自己的慷慨帮助、神奇的酿酒手段、玛丽庄园的挽救者、自己晚年快乐的源泉顿时就泄了气,只会讷讷的分辨:“周,你的紫龙珠是我见过最棒的葡萄品种,而且戴维他们是按照你教导的方法酿造,就连国家原产地名号研究会的罗夫先生都夸奖这是最顶级的红酒,它的品质甚至优良到即使不经过窖藏,也能够超越木桐和拉斐这些极品,我和戴维把他视为闲人庄园的骄傲和荣誉。当然,如果‘紫龙珠’可以留种,那就更好了,我甚至有信心在三年内取代木桐和拉斐的地位”
虽然对周易保持着足够的尊重,语气也很客气,老肖恩还是在暗中反驳了周易,在他看来周易一定是在华夏呆得太久,忘记了顶级红酒的味道。木桐的高格勋爵和原产地研究会的罗夫先生总不会看错吧?
老爷子周茂通也停住手,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儿子,好奇心压过了酒瘾。
“或许是我没说清楚,要求太高了。”
周易瞥了老爸一眼,微笑道:“我说的差,是指使用紫龙珠酿出的酒,品质应该更高,如果只是‘帝国的紫罗兰’这种档次,实在是糟蹋了紫龙珠。肖恩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只给了十亩种子?一来是因为这种葡萄对地力要求太高,就算你用最好的肥料,一旦种植超过十亩,也会影响其它葡萄的生长;二来就是因为昂贵,这种葡萄不但不能留种,而且光是成本价格就要每亩十八万mb,折合法国法郎,也要十四五万的样子”
“这么昂贵,而且还不能大面积种植?”
老肖恩连连摇头,这真是太可惜了。
“这样的好葡萄,自然要酿出最顶级的红酒,就像木桐酒庄的标志产品,45年木桐一样。”周易微笑道:“可惜你们还是没有发挥紫龙珠最大的效果,所以我才会失望。”
“周,我就说过,肖恩先生缺乏真正一流的设备和顶级酿酒师,哪怕是有你的帮助,如今的玛丽酒庄也缺少足够的‘酒文化’,说得直接一些,就是缺少沉淀”
一个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还夹杂着轻轻的鼓掌声,这是个很会说话的家伙,只说玛丽庄园,却不叫‘闲人庄园’,显然是考虑到了周易的感受。
“呵呵,这位先生,我们好像很面熟。”在对方走近的时候,周易就已经感觉到了,而且早就用jing神力观察过他,高格*卡斯特尔,法国的没落贵族。所谓没落,不是说他快要破产,相反他很有钱,是木桐酒庄的拥有者,而是说他的家族已经随着时代的变迁,越来越难以融入欧洲真正的的贵族圈子了。
虽然法国是现代资产阶级革命最彻底的欧洲国家之一,可一些真正的老牌贵族,比如路易家族、戴高乐家族,还是被英国、比利时、瑞士瑞典这些王室国家视为真正的贵族,而他的家族却是被人取笑的对象,在贵族宴会上,经常会有贵族一面喝着顶级木桐,一面笑着说,瞧,那是谁来了,城堡的看门人。卡斯特尔这个姓在古法语中被解释为住在城堡里面的人,那些混蛋贵族太恶毒了。
在法国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