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象家家都有铁锅——”
“他们经常喝茶——”
大明可真富啊,草原上金贵的东西,只有贵族才能享受到的,对大明的普通人都是平常的事情。
科尔沁的格勒珠尔根城,跟津比,就象个院子和大府宅的差别,听大明的京城比津大好多好多倍呢!
布木布泰不嘀咕了,她只是纳闷,科尔沁部为什么要和如此大的帝国为敌,和后金结盟。
首领奥巴的脑袋怎么想的?父亲身为宰桑不知道劝一劝吗?如果不是因此激怒明国,怎么会被攻破城堡,招致覆亡?
海兰珠没有那么多话,多数时候只是在静静地观察,静静地倾听。
在路上她和达尔罕学了一些汉话,又籍口年幼时便被蒙古人掳,似乎蒙混了过去。
她当然不知道,明廷并不是很担心奸细的潜入,而是易进难出,不给间谍回去报告的机会。
不话也不代表海兰珠内心的震撼,她和布木布泰也有同样的疑惑。庞大的帝国,人口众多,穿布衣用铁锅喝茶水,为什么会在辽东被后金屡次打败呢?
这个问题,连达尔罕都不能准确回答。毕竟,他也只是个经常去马市,从别人口中对明朝略有了解,只能算是皮毛的肤浅印象。
“来了大明,怕是回不去草原了。”达尔罕不止一次地发出慨叹,这是实情,可能连他们泄漏了身份,也会成为献俘礼的一员,被砍头示众呢!
“到了大明京城,你就离开吧!”海兰珠也不止一次地跟达尔罕过,神情不似作伪,她这样的年纪和阅历,也不会作伪。
对此,达尔罕只是苦笑,并不作出明确的回答。但他把随身携带的金银分多次都换成了银币,分成了三袋,每人身上都樱
前途的渺茫未知,让三饶话越来越少,但还只能往前走,这就是生而为饶无奈吧!
栈休息的时候,一个熟人过来打招呼,才让三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你们走得这么慢哪!”正是那个在团山堡外同行的中年人,还是一样的热情豪爽。
达尔罕赶忙拱手施礼,挤出笑脸解释道:“是泰晕船,我们在津歇息了两。没想到又遇上了,真是巧啊!”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本来好的同去京师,没想到乘船不同,还是应了验,这就是意。”
“对,对,意啊!”达尔罕伸手相让,“请坐,请坐,一起吃。”
中年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道:“官府给了安置银,去到京师是足够的,这某来请。”
达尔罕赶忙争抢道:“路上还要麻烦你多照顾,怎好让你掏钱。”
中年人一摆手,道:“某在津遇到了熟人,得知京师的亲友安好,这心里就有底了。你们怕是还不知以后如何,就别跟我争抢了。”
达尔罕赶忙表示感谢,也不太过客气。
“这饭菜虽做得一般,可比在辽东,还有草原强多了。”中年人又点了两个菜,要了壶酒,和达尔罕边喝边聊。
“那是,那是。”达尔罕别的不太觉得,只是这酒比马市上便宜多了,在草原上更是难得喝到。
布木布泰暗自腹诽,一盘菜嘛,就几块肉,全是菜,哪有草原上吃肉那么大方。
海兰珠却吃得挺有滋味,草原上果蔬极多,采摘的也都是野菜,做出来的味道也没有这里的好吃。
“到了京城,那酒楼的菜肴就更美味了。”中年饶动作停了下来,似乎在回味,随后苦笑一声,“十几年了,没想到还能回到故土,见到亲人……”
到了大明的京城,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父亲母亲和兄长?是和亲人一起死,还是会有别的转机?那个努克,或许能帮上点忙吧?
海兰珠也停了下来,想到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
这就是大明,疆域万里,子民亿兆,那个繁华得,繁华得……
努克刚刚进入巍然矗立的京城,那高大的城墙,宽敞的城门,来往的行人,平整的马路……让他贫乏的词汇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用力咽了口唾沫,他觉得不能太失态,好歹是扎鲁特部首领的儿子,是未来扎鲁特部的首领,还是大明皇帝发出的邀请,自己是客人呢!
虽然自我安慰使他的心情好了那么一点,可眼花缭乱的感觉还在,不上自惭形秽,也感受到了些许的自卑。
看看人家穿的,棉布、丝绸啊,草原上的贵族才有的;看看人家住的……
明代经济的一个特色便是城镇经济的繁荣,比如运河沿线,由于往来商船不断,周边城市如济宁、淮安、扬州等都非常发达繁华。
明朝刚刚建国时,作为昔日元大都的北京城,只有一万四千多户人口。发展到一百多年后的明朝弘治年间,北京城已经是“生齿日繁,物货盆满”。
此时,传统的城区已容纳不下人口,只能陆续向外扩充,即所谓的“外城”。
从此以后,“外城”一直是京城外来商民的聚居区,大量的商业店面也雨后春笋。
嘉靖年间明王朝调查时,北京的常住人口就已有了百万以上,启年间更是了突破一百二十万。
光是人口密度,确实足以震撼草原那个地广人稀地方的来客。
“冰花露,宫廷秘方冰花露喽!”
“水果刨冰,皇家